无所获。这小子是故意提到古副局长,还是无心之言?
徐飞已注意到杜恩琴的表情变化,心中暗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杜恩琴果然和古副局长有关系。
杜恩琴看不出端倪,转而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酒里有药的?
徐飞瞥了眼伙计:他倒酒时手在抖,那不是害怕,是得意。人得意时表情会变得古怪,手也会微微发抖。一个表情古怪、双手发抖的人递来的酒,你敢喝吗?
《得意之祸》
二字实在精妙。它可以是赞美,也可能是讥讽,甚至暗藏玄机。人一旦得意忘形,常会做出糊涂事来,因为过分的得意会让头脑发昏。
若那伙计还在人世,定会再次撞墙自尽——功败垂成竟败在自己的狂妄之上。
杜恩琴轻叹摇头,这世上若有人能取徐飞性命,除非他自我了断,否则无人能让他倒下。
胡同口传来警察嘈杂的呼喝声。动静越大,他们反倒越安全——歹徒早就闻风而逃了。
杜恩琴合掌作揖: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有缘必报。就此别过。
当心些,徐飞语气平静,那些人似乎对你们势在必得。若能戒酒最好,酒能提神,亦能误事。
杜恩琴颔首。今夜险些栽在这帮人手里,若非徐飞识破酒中蹊跷,此刻她恐怕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三人动作利落,转眼便收拾妥当悄然离去。那矫健身影与警觉神色,活脱脱是三位丛林女战士。
孟羽彤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轻叹:这般韶华本该抚琴作画,奈何天意弄人,偏要她们执枪为战。
徐飞将脸埋进孟羽彤的发丝间,良久才道:原想与你细水长流,却将你卷入惊涛骇浪。或许真如洪倩所言,我们本非同类。
孟羽彤转身掩住他的嘴,柔声道: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无论过往将来,我只在乎与你共度的每时每刻。
徐飞轻吻她的唇,余光瞥见古副局长正带着大批警员涌入。
夜风萧瑟,平添几分寂寥与怅惘。
八王府内。
徐飞面前的热咖啡依旧氤氲着香气,却再不是银三角的珍品。
古副局长脸上写满苦涩与无奈。
孟羽彤被接回孟家后,古副局长得知她是孟老爷子的孙女,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从红润到苍白,又转为青绿,最后涨得通红。他不停地擦着汗,暗自懊恼今年运气太差,本想立功却接连碰上惹不起的人物。幸好孟家人并未追究,反而客气地表示孟羽彤愿意随时配合调查。
古副局长嘴角抽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弟,现场这么乱, ** 又这么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徐飞端起咖啡,轻描淡写:都是 ** 的。
这不明摆着吗?古副局长对他的直白并不意外,八王府就你一个活口。
徐飞抿了口咖啡,起身从柜台拿了瓶未开封的酒和一包花生米回来:那你想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