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不想现在和青帮起冲突,目前还惹不起他们。但看着顾思鸣他们的惨状又过意不去,毕竟是被自己连累的,总得做点什么。
徐飞起身踱了几步突然停下,顾思鸣几个以为他要放狠话,谁知只听他说:张龙去买些地瓜。
切!四人齐声嘘声。
但当热腾腾的地瓜裹着毛巾敷在伤口上时,他们都羞愧地低下头。原来地瓜不止能吃,还能这么用。
徐飞站在阳台,今夜难得能看见星星。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明晚还能看到这样的星空吗?
徐飞在11o宿舍地板上将就了一夜。清晨发现唯一完好的桌上摆着早餐。张龙在阳台洗漱,顾思鸣他们还在睡,地瓜滚得满地都是。
徐飞检查他们的伤势,经过内功调理和休息,外伤已好转不少。他松了口气,挤到阳台和张龙一起洗漱。
注意到张龙面带愧色,徐飞笑道:早餐是你买的吧?
张龙点头叹气: ** ,看他们被打成这样,我恨不得也挨几下。我在外面买地瓜算怎么回事?
徐飞懂他的心情。兄弟挨打自己却帮不上忙,虽然顾思鸣他们只是开玩笑,但张龙心里不好受。
这就是最纯粹的兄弟情谊。
徐飞拍拍他肩膀,嗅着晨风轻声道:今晚会讨回来的。
张龙感激地看了徐飞一眼,仰头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长舒一口闷气。
张龙!跟你说了多少遍!宿舍里突然炸响一声怒吼,别买那破菜包!全是红薯叶子,价钱一样料却差远了!非不听,害老子啃出半条虫!
徐飞和张龙转头,看见顾思鸣正龇牙咧嘴地坐在床上,呸地吐出半个包子。他满脸晦气却不忘发挥奸商本色,毫不客气地数落张龙:豆沙包肉包菜包都是五毛,你偏挑最不值钱的菜包?
张龙抹了把嘴冲进宿舍:凭啥说是我买的?万一是徐飞买的呢?
被吵醒的陈琨立刻帮腔:徐飞能像你这么缺心眼?知道咱们受伤要补身子,可能买菜包吗?
张龙刚要还嘴,徐飞已经抬手打断这场闹剧:行了都消停会儿。顾思鸣,伤怎么样?能下地了吗?
三人果然听话,立刻停止围攻张龙。顾思鸣试着扶床走动,虽然扯到伤口还疼,但比昨晚浑身剧痛强多了,几人顿时喜出望外。
突然,一直装死的刺头猛地弹起来,眯着眼往厕所冲:早说!憋一宿了,还以为不能动呢!
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渐歇,徐飞突然想起正事:青帮约的见面地点和时间?
石头坞!上完厕所的刺头神清气爽地走回来,今晚九点。
徐飞微微颔首,指间硬币翻飞。
这天过得飞快。顾思鸣他们躺着养伤斗嘴,徐飞则让陈琨查探石头坞的地形——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至少能活得久些。
京城石头坞坐落在闹市一隅,曾是文艺青年聚集的圆形酒吧。这座仿古罗马竞技场风格的建筑通体由石块砌成, ** 露天舞台被环形回廊环绕,在京城独树一帜。自数年前被青帮势力强占后,此地便沦为藏污纳垢之所,赌拳飙车、声色犬马一应俱全。
当徐飞一行人驻足门前时,乌烟瘴气四个字同时浮现在众人心头。浓烈的烟草、劣质香水与汗酒精馊味在石砌空间里凝滞不散,形成令人窒息的浊流。
酒吧内人影幢幢,衣着怪异的男女对闯入者视若无睹。徐飞与几个朋克青年擦肩而过时,敏锐察觉异样。他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探入口袋,指尖轻触早已调好的通讯键。
活像唐僧进了盘丝洞。陈琨不安地拽住张龙衣袖,喉结上下滚动。张龙甩开他的手:有徐哥在,慌什么?
顾思鸣闻言嗤笑,反手抚过后腰凸起:就算真栽了,能跟天才徐飞一起躺板板,你这辈子值了。刺头苦笑着推搡众人,示意跟上徐飞步伐。
徐飞径直踏入圆形舞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