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出汗,祛湿解乏!”林薇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手脚麻利地盛好三碗米饭。
陈默再次愣住。林薇和林莉这对姐妹,关系有些微妙。林薇是包容的姐姐,林莉是被宠坏的妹妹,姐姐很少会这样直接反驳妹妹,更别提用这种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
而且,林薇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薇薇,你胃不好,能吃这些?”陈默被按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红得吓人的麻婆豆腐,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开始隐隐抽搐。
“没事儿!偶尔吃一次嘛!快尝尝这个毛血旺,我特意多加了大肠和午餐肉!”林薇热情地给他夹菜,红亮的油汤差点滴到他衬衫上。
陈默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红色菜肴,又看看对面吃得鼻尖冒汗、嘴唇红肿却一副酣畅淋漓模样的妻子,再瞥一眼旁边小口扒着白饭、满脸写着“毒药勿近”的小姨子,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这接风宴,处处透着诡异。
他勉强夹起一块沾满花椒粉的鸡肉,放入口中。瞬间,爆炸般的麻辣味直冲天灵盖,舌头彻底失去知觉,眼泪差点被逼出来。
“怎么样?味道正不正宗?”林薇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
“……嗯,挺……挺辣的。”陈默灌了一大口冰水,含糊道。他实在说不出“好吃”两个字,这味道猛烈得近乎粗暴,完全不是他熟悉的、妻子那种温和的手艺。
“我就说嘛!”林薇得意地一扬下巴,继续大快朵颐。
陈默食不知味地吃着白饭,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眼前的林薇,陌生的语气,陌生的神态,陌生的饮食习惯,甚至……陌生的厨艺?
他抬眼仔细看向妻子,试图找出更多蛛丝马迹。
目光掠过她拿着筷子的左手手腕时,陈默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空荡荡的。
那里空荡荡的。
林薇左手手腕上,常年戴着的那只她外婆传下来的、水头很足、她无比珍视的淡绿色玉镯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上一圈极浅极浅的压痕,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薇薇,你的镯子呢?”陈默放下筷子,状似随意地问。
“镯子?”林薇正夹起一片沾满辣椒的肉片,闻言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几乎是错觉的慌乱,但立刻又恢复了自然,“哦,那个啊……前两天不小心磕了一下,有点松了,我就收起来了,怕真碰坏了。”
她回答得很快,几乎像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眼神却飘忽着,不太敢直视陈默。
“是吗?磕得严重吗?”陈默追问,心底那根弦绷得更紧了。那镯子林薇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平时洗手做家务都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轻易磕到?就算真磕到了,以她的性子,也肯定是第一时间拉着自己商量去哪里修复,绝不会就这么默默收起来。
“不严重不严重,就一点点。”林薇摆摆手,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给他夹了一筷子水煮鱼片,“快吃快吃,凉了就腥了。”
陈默低下头,看着碗里那片浸润在红油里的鱼片,胃里一阵翻腾。
这顿饭,他吃得如鲠在喉。
餐桌上,主要是“林薇”在说话,兴致勃勃地讲着她这几天看的综艺、网上看到的笑话,语气活泼,甚至带着点咋咋呼呼。而真正的开心果林莉,却异常沉默,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偶尔抬头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困惑,又像是……委屈?
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某种荒谬绝伦、匪夷所思的猜测,如同藤蔓般悄悄爬上心头,让他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他强行压下这个可怕的念头,告诉自己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对,一定是出差太累,神经敏感了。
好不容易熬到这顿堪称“酷刑”的接风宴结束,“林薇”哼着歌,手脚利落地开始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