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加苍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她走到餐桌旁,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还在微微发抖。
“是……是莉莉的朋友……约她去酒吧……”她声音发颤地向陈默汇报,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我……我拒绝了……”
“听出来了。”陈默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但是……薇薇,林莉拒绝别人,通常不会用‘大姨妈来了肚子疼’这种借口。”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她更可能会说‘没空’、‘约了别人’或者直接嫌弃‘那家酒吧音乐太土’。”
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他。
旁边的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下意识地点头附和:“对啊姐,我一般都是直接说‘不去’,懒得找借口……”她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份”不同,连忙闭了嘴,心虚地低下头。
陈默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目光重新回到惊魂未定的林薇芯身上,语气沉重:“这只是开始。今天之内,类似林莉朋友、同事的电话,甚至她那个刚分手的前男友的电话,都可能打来。你必须尽快进入状态。”
他指向旁边的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还有你也是。薇薇单位的领导、同事,甚至我爸妈,都可能随时来电。你们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及格。”
两个女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餐桌上的白粥和煎蛋早已凉透,凝固的油脂看起来令人毫无食欲。
陈默没了任何胃口。他站起身,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机:“我先给公司请假。”他揉了揉眉心,补充道,“然后给爸打电话,催碎镯子的事。”
他需要处理这些迫在眉睫的现实问题,暂时从那令人窒息的身份扮演教学中抽离片刻。
电话接通,陈默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向部门领导请了一天年假,借口说是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领导倒是没多问,爽快批了。
挂掉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找到了父亲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传来父亲略显沙哑和疲惫的声音:“小默?怎么样了?你妈刚醒,精神还是不太好……”
陈默的心揪了一下,压低声音:“爸,妈没事吧?……我们这边……还好。”他艰难地吐出“还好”两个字,感觉自己脸皮都在发烫,“爸,那个碎镯子,妈是不是还贴身放着?”
“放着呢,按你妈说的,用红布包着,放在贴身的衣兜里。”父亲的声音带着忧虑,“小默,那东西……邪性得很,你确定要寄过去?放在家里我都不安心……”
“必须寄过来。”陈默语气坚决,“爸,这边情况比想象的复杂……可能需要这东西。您今天就帮我用最快的快递寄出来,到付就行,地址就是我这儿。一定要包装好,别……别让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他想起那渗出的血丝,胃里一阵翻腾。
父亲在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叹了口气:“……好吧。我这就去办。你们……千万小心。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回来。”
“知道了,爸。您和妈也多保重。”陈默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
放下手机,他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感觉前所未有的累。这种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睡眠不足,更是精神上的巨大消耗和压迫。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那两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地收拾了餐桌,洗好了碗碟,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两双眼睛都齐刷刷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依赖、无措和一种等待指令的茫然。
就像两个犯了错等待老师发落的小学生。
陈默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莫名地被这画面触动了一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他坐直身体,强迫自己进入“教练”角色。
“好了。”他清了清沙子般的喉咙,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从现在开始,特训。首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