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成为观察者的一部分？”
银镜中的影像再次变化，显示出融合后的景象：林薇和林莉的灵魂与观察者合为一体，成为一个强大的、超越人类的存在。她们拥有无尽的知识和能力，可以自由穿梭于现实与镜中世界，但情感却变得淡漠，人性逐渐消退。
“作为融合的存在，你们将保留记忆，但会失去对这些记忆的情感连接，”镜灵说，“你们会记得陈默，但不再感受到失去他的痛苦；会记得彼此是姐妹，但不再有亲情的牵绊。就像阅读别人的故事，而非自己的经历。”
林薇摇头：“那也不是我们了。没有情感的记忆，算什么记忆？”
矿洞的震动变得更加猛烈，一块巨大的镜面从天花板坠落，在李探员身边摔得粉碎。
“它们要进来了！”李探员大喊，举起了某种能量武器，“我必须尝试阻止它们！”
“等等！”林莉突然喊道，她转向林薇，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还有一个可能性，镜灵没有告诉我们。”
林薇通过连接感受到了林莉的想法，震惊地睁大眼睛：“不！那太危险了！”
“什么可能性？”镜灵好奇地问。
林莉直视银镜：“如果我们中有一人愿意完全牺牲自己，代替陈默完成封印呢？那样另一人是否可以回到原本的身体，并保留所有记忆？”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银镜表面剧烈波动，显示出这个可能性带来的后果：
如果林莉牺牲，她将完全消散，但林薇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保留所有记忆，观察者被封印；
如果林薇牺牲，结果相同，只是对象互换；
如果两人都不同意牺牲，那么只能选择前三个选项之一。
“不，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林薇紧紧抓住林莉的手，仿佛害怕她立刻就会消失。
林莉却异常平静：“姐姐，想想看，这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你回到自己的身体，保留与陈默的记忆，而我...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你说什么？”林薇震惊地问。
林莉的眼中浮现泪光：“记得我们十岁那年，在河边玩耍，我不小心滑进深水区。是你跳下去救我，差点自己淹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欠你一条命。”
通过永恒和谐连接，林薇能感受到林莉内心深处长期背负的愧疚感，以及此刻决意偿还的坚定。
“不，那不是欠债！”林薇激动地说，“那是姐妹之情！我救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要你某一天还给我！”
李探员在一旁插话：“从战术角度，这个方案确实最理想。一人牺牲，解决所有问题。但作为一个人，我无法建议你们选择这条路。”
镜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但需要自愿的、完全的牺牲。不是被迫，不是交换，而是纯粹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的存在。”
矿洞的入口处开始出现裂痕，镜面身影正在强行突破。时间真的不多了。
林薇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释然和平静：“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那应该是我。”
“什么？”林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是姐姐，”林薇轻声说，抚摸着林莉的脸——那张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脸，“保护妹妹是姐姐的天职。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而且在陈默离开后，我一直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已经随他而去了。如果我牺牲，也许能在某个地方与他重逢。”
林莉疯狂摇头：“不！你不能！你有艺术天赋，有对生活的热爱，有那么多未完成的梦想！而我...我只有债务和混乱的生活！”
“但那不是你的错！”林薇坚持道，“你只是需要时间和机会找到自己的路！”
两人争执不下，都愿意为对方牺牲自己。通过永恒和谐连接，她们能感受到彼此毫无保留的爱与决心，这种深厚的情感让镜灵都为之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