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冲了上来,“您,您上哪儿去了?!吓死老婆子了!”
云皎月虚弱地靠在门框上,捂着肚子,声音微弱:“赵嬷嬷……我,我实在肚子疼得厉害,就自己去外面找大夫了……找了半夜,总算是拿到药了……”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空药包,这是她在路上随便找了点草叶塞进去伪装的。
两个婆子看她脸色确实苍白,又带着一身露水和疲惫,加上手里的“药包”,信以为真。她们松了口气,庆幸云皎月自己回来了,否则她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哟,您这孩子,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呢?吓死人了!”赵婆子嘴上抱怨着,但语气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尖刻,带着一丝后怕。
云皎月没有多说,只是虚弱地笑了笑:“我先回屋里躺一会儿……”
“哎,快回屋歇着吧!”婆子们忙不迭地让她进屋。
回到屋里,云皎月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她知道自己安全了,至少在出嫁之前是安全的。但一夜的冒险,以及与“活阎王”的短暂遭遇,让她身心俱疲。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昨晚的惊险和获得的信息。户部尚书府,古老家族,丢失的信物,裴大人的关注……这些线索像一张网,将她和生母的旧案,以及裴大人和那个强大的反派势力联系在了一起。
她知道,替嫁不再仅仅是被迫的命运,更是她主动选择的战场。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被吵醒。
“五姑娘,快起来!该梳洗了!”
进来的是李嬷嬷,身后跟着几个陌生的丫鬟。她们手里拿着崭新的衣裙和梳妆用品。
“大夫人说了,今儿是您出阁的日子,府里要给您好好打扮打扮,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可不能给侯府丢脸!”李嬷嬷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慈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审视。
云皎月心中冷笑,风风光光?这分明是装点门面,让她看起来像个合格的侯府小姐,好嫁给裴大人,完成她们的算计。
她没有反抗,任由丫鬟们上前服侍她梳洗打扮。丫鬟们的手法很生疏,显然是临时找来的,或者平时就不怎么伺候人。她们给她穿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嫁衣,虽然是新的,但料子并不算上乘,样式也偏老旧。头上给她梳了一个复杂的发髻,插上了几支银饰,虽然比她平时那根木簪好很多,但在真正的京城贵女看来,还是显得有些寒酸。
化妆时,丫鬟们的手法更是笨拙,差点把她的脸涂成猴屁股。云皎月忍着没有吱声,心中却盘算着。幸好她懂一点易容术,这些化妆品,她倒是可以借机观察一下它们的成分和用法。
“五姑娘,这是大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玉镯,您戴上,更显贵气。”一个丫鬟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对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镯。
云皎月看了那玉镯一眼,心中警铃大作。大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镯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者只是为了让外面的人看到侯府对庶女的“重视”?
她没有推辞,顺从地戴上玉镯。但她不动声色地运用生母教给她的辨别技艺,暗中观察玉镯的纹路、颜色和重量。玉镯确实是真玉,但似乎在某个地方,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没有立刻深究,只是将其戴好。
打扮完成后,李嬷嬷满意地看了看她,虽然比起大小姐差远了,但总算有了点侯府小姐的样子,不至于给裴府丢脸。
“走吧,去给大夫人和侯爷敬茶。”李嬷嬷催促道。
云皎月跟着李嬷嬷来到了寿安堂。这次,侯爷也在。侯爷云敬忠是个身材微胖、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虚伪笑容。他看了看云皎月,眼神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送出去的商品。
“给父亲,给大夫人请安。”云皎月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孩子。”侯爷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听起来很和蔼,却让云皎月感到恶心,“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父亲为你高兴。嫁入裴府,是你的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