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幻觉,千万不能乱走!”
阿竹很快看见幻象:同源谷的竹舍燃起大火,还魂竹母株被凌霄宗弟子砍伐,阿影举着毒鼎朝源生走来。她握紧玉佩想要反抗,却想起 “无事不为” 的真谛,立刻闭上眼,任由幻象在眼前翻腾。当她再次睁眼时,幻象果然消散,雾中浮现出片双生花田,正是万毒谷的景象 —— 原来迷魂雾会投射内心最恐惧的画面,唯有心无执念者能破。
墨渊的竹笛在雾中失去方向,他索性停下吹奏,静心感受灵脉的流动。指尖的竹笛突然指向右侧,那里的雾色略淡,隐约有双生花的香气。“跟着花香走!” 他带领众人摸索前行,每步都踩着归源阵的隐形纹路,花香气越来越浓时,雾突然散去,眼前出现座繁花盛开的小岛,正是地图上标注的 “双生屿”。
岛上的花农竟是天机阁的分支,世代守护着归源阵的 “幻” 位。“这雾是用来筛选同源者的。” 花农递给他们袋花蕊粉,“撒在船帆上,迷魂雾就不会再靠近。” 他指着岛中心的石碑,上面刻着 “心不乱则阵不乱”,笔迹与天玑的算筹纹路如出一辙。
第一夜遇到的磷光鱼群此时再次出现,鱼鳍的荧光在船尾拖出淡蓝色的轨迹,轨迹交织成归源阵的 “水” 位纹路。青禾用竹篓捞起条小鱼,鱼腹上的鳞片竟能拼出半朵双生花:“老艄公说这鱼叫‘同源鱼’,只在归源阵灵气汇聚的海域出现。” 她将鱼放回海中,鱼群突然调转方向,绕着船舷游成圈,像在护航。
墨渊的竹笛在子夜响起,笛声掠过海面时,远处的望竹岛亮起灯火。岛上的灯塔竟是株千年老竹,竹节处的灯盏依次亮起,光纹与 “同源号” 的帆影组成完整的 “竹” 阵。“是涤尘宗的后人。” 阿竹望着岛上竹楼的轮廓,与同源谷的竹舍有着七分相似,“他们在塔下埋了还魂竹籽,灯盏的光就是在召唤同源之人。”
源生的襁褓突然发烫,玉牌上的 “无痕岛” 三字与望竹岛的灯塔产生共鸣。阿竹解开襁褓,发现婴儿的掌纹间多了道金线,与灯塔的光纹完全吻合。“这孩子的命格,果然与归源阵相连。” 老艄公啧啧称奇,往源生手里塞了块竹制平安锁,锁上的 “源” 字与玉牌相触,发出温润的光。
次日清晨在蛇纹屿停靠时,阿影派来的弟子已在岸边等候,捧着个嵌着蛇纹玉的匣子。“阿影姑娘说这是‘引月露’,” 弟子打开匣子,里面的银碗盛着半透明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需在蛇纹屿的月牙泉取,与望竹岛的晨露混在一起,能解无痕岛的外层雾障。”
青禾将两种露水倒入同源谷的竹瓮,液体相融时发出 “叮咚” 轻响,瓮壁浮现出归源阵的 “月” 位图谱。“你看,” 她指着图谱中心的双生花,“两种露水的灵气在相互滋养,像极了阿影与阿竹姐姐的合作。” 竹瓮突然震颤,溢出的露水在地上凝成条金线,指向航行的方向。
离开蛇纹屿前夜,墨渊在甲板上吹奏新编的《同源吟》,笛声里融入了凌霄宗的剑啸与万毒谷的蛇鸣。源生的笑声、青禾的哼唱、老艄公的船歌渐渐加入,五种声音交织时,“同源号” 的帆面突然展开新的阵纹,将沿途岛屿的灵脉都连了起来,在海面上画出半道归源阵弧。
“还差最后半道。” 墨渊望着西方的海平面,那里的云雾正以奇特的形状翻滚,像被无形的阵纹束缚着。他将还魂竹新叶抛入海中,叶片顺流漂去,在水面留下淡淡的绿光,“等从无痕岛回来,把这些灵脉都连起来,归源阵就能真正护佑整个修真界了。”
第七日的黄昏,算筹礁的轮廓终于出现在雾中。礁石群的排列恰似天玑的算筹,最顶端的礁石上,插着根青铜星杆,杆顶的宝珠正随着星轨转动。“这是陈家先祖设的‘定星标’,” 墨渊对照竹笺调整航向,“需在亥时三刻让船与星杆成直线,才能借星辉打开无痕岛的入口。”
源生的雾竹哨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阿竹望向雾深处,隐约能看见无痕岛的轮廓:岛中央的湖泊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