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念念的玉佩：“双鱼…… 玉佩……”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秦昊…… 在藏金阁…… 救过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愧疚，“去年…… 我奉命抓星脉共鸣者…… 在黑松林遇到秦昊…… 他本可以杀我…… 却放了我…… 说‘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 他突然转向青瑶，“血煞教在分竹镇外的枯井里藏了‘蚀骨粉’，专门腐蚀星脉共鸣者的阵纹，我带你去销毁……”
青瑶趁机拔出噬心钉，黑血带着股恶臭喷涌而出，她迅速将灵血凝成的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与黑血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他的归源阵纹是被强行污染的。” 她抬头看向明澈，注意到骨煞正用自己的灵脉为孩子们缓解煞气侵蚀，尽管每动一下，他锁骨处的阵纹就发黑一分，“他在主动疏导孩子们体内的煞气，这会伤到他自己的灵脉。”
明澈的剑穗在骨煞的胸口轻轻扫过，同心瓣的金光与他的归源阵纹产生共鸣，那些被煞气覆盖的纹路开始一点点显现：“你是被血煞教掳走的？” 他想起秦昊和林肃的遭遇，星脉共鸣者似乎是血煞教的主要目标。
骨煞的喉咙里发出像风箱般的声响，他挣扎着抓住明澈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我…… 儿子…… 小骨…… 被血煞教…… 抓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也是双生脉…… 血煞教说…… 只要我…… 成为影煞卫…… 替他们抓够一百个星脉共鸣者…… 就放了他……”
他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黑泪：“上个月…… 我在教内祭坛…… 看到块新炼的煞源石…… 上面有小骨的灵脉印记……” 骨煞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昨天…… 我无意中听到教众说漏嘴…… 小骨早就被炼成煞源石了…… 他们一直在骗我！” 他突然坐直身体，从怀中掏出块磨损严重的羊皮卷，“这是…… 血煞教在四派的暗哨分布图…… 我偷偷画的…… 每个哨点都有…… 控制星脉共鸣者的阵法……”
青瑶接过羊皮卷，蛇纹玉佩的红光扫过纸面，确认上面的标记与她所知的暗哨完全吻合。“你一直在收集这些？” 她看着骨煞苍白的脸，突然明白他并非完全被煞气控制，那些被毒打的记忆、偷偷递还魂竹的举动，都是他在黑暗中未曾熄灭的挣扎。
骨煞没有回答，只是转向那些仍在发抖的孩子，用尽力气抬起手，指尖的金光虽然微弱，却稳定地逐个点过孩子们的眉心。被他触碰过的孩子，锁骨处的黑气都淡了些，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孩子耳中，“以前…… 我抓过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孩子…… 这是…… 我欠你们的……”
当他的指尖触到最后一个孩子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带着淡淡的金色 —— 那是灵脉受损的征兆。锁骨处的归源阵纹黑得像要滴下来，他却露出丝解脱的笑：“痛快…… 比被控魂符逼着做事…… 痛快多了……”
明澈的剑穗轻轻覆在他的阵纹上，“无寂之时” 的剑意缓缓注入：“保存力气。”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现在能阻止更多孩子受害，才是最重要的。”
骨煞的目光落在望源塔的方向，晶石的光芒透过棚顶的缝隙照在他脸上，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归源阵玉简…… 本来是完整的……”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像是在对抗被封锁的记忆，“被灭源盟初代盟主…… 劈成了两半…… 另一半…… 藏在葬灵渊……”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恐惧，却仍坚持说着关键信息，“葬灵渊的煞气会迷惑心智，但用双生脉的灵血能压制…… 我儿子的灵血…… 或许还残留在煞源石里…… 可以试试……”
“记忆被煞气封锁了。” 明澈收回剑意，注意到骨煞在说这些时，正悄悄用指甲在草垫上划着什么。待他移开手，草垫上赫然出现个简易的阵法图，标注着血煞教隐藏据点的防御弱点，“他在拼命记住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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