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的光轨在分竹镇外三里处突然震颤,明澈的剑穗第七瓣花瓣猛地炸开,“源” 字印记投射出的光幕中,望源塔的钟声正以诡异的频率回荡,每声钟鸣都让还魂竹林的叶片泛起一层灰雾 —— 与南境净灵池褪色的生脉光带同属一脉。
“李伯的豆腐脑摊怎么没人?” 念念指着光幕里空荡荡的广场,银蝶群突然从她袖口飞出,在光轨尽头组成个旋转的漩涡,漩涡中浮现出药铺的招牌,招牌下的石台阶上,散落着与南境面具同款的 “寂” 字纹碎片。她的双生花剑饰突然发烫,花瓣上的银蝶集体转向西方,那里的生脉光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露出与幽冥谷相似的灰雾边缘。
明烬的竹环在此时自动展开,内侧 “花根会触到的,或许是另一种共生的可能” 的字迹突然扭曲,化作无数细小的 “寂” 字纹钻进地面 —— 分竹镇的星脉图在三人脚下显现,所有灵脉的终点都指向药铺后院,那里的光带正像被什么东西啃食般,边缘处布满细碎的齿痕。
“比南境的面具工坊更隐蔽。” 明澈的双剑突然交叉,生煞二力在半空组成的莫比乌斯环照出更远处的景象:南境的居民都穿着统一的素白衣衫,脸上的面具与镜中倒影完全相同,只是在面具边缘,能看到与分竹镇药罐底相同的 “寂” 字印记,“这些面具不是装饰,是用来压制自身煞气的法器。”
药铺后院的木门在三人面前吱呀洞开,潮湿的空气中混着还魂竹的清香与煞源石的腥气。明澈的双剑刚跨过门槛,剑格处的玉简就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淡金色的指引线,顺着线望去,后院中央的老槐树下,竟埋着数十个与张掌柜埋进竹林同款的黑陶药罐,罐口的 “寂” 字纹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与归源阵星图 “煞” 位的暗纹产生共振。
“这些药罐在吸收分竹镇的生脉。” 明烬蹲下身,竹环轻触最近的药罐,环内侧的字迹突然渗出红光,在罐身照出层透明的虚影 —— 无数细小的 “寂” 字纹正顺着罐壁爬向槐树根系,与树心的 “源” 字银线纠缠,像场无声的拔河,“槐树本是分竹镇的生脉核心,现在却成了归寂阵的养料中转站。”
念念的双生花剑饰突然飞向槐树,黑白花瓣在枝头展开,花心的灵核碎片投射出段画面:三十年前的张掌柜正将第一只药罐埋进土里,年轻的脸上还没有面具,只是眼神里带着与明霜相似的执拗。“他当时在哭。” 念念指着画面里张掌柜颤抖的手,“手里攥着半块和青瑶姐姐一样的蛇纹玉佩,玉佩上刻着‘瑶’字。”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花瓣轻触槐树主干,“源” 字印记与树心的银线产生共鸣,树干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藏着的密室入口。缝隙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与巫族圣地石碑相似的图案,只是所有生煞共生的画面都被凿去,只留下单一的赤红灵纹:“是张掌柜亲手刻的。” 他指尖划过凿痕,“这些痕迹很新,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说明他最近还在修改族史。”
密室里的石架上摆满了泛黄的手札,最上层的《归寂阵考》封面上,贴着张与瑶姬圣女手札相同的火漆印。明澈翻开第一页,墨迹未干的批注里写着:“三月初七,引还魂竹根须入罐,生脉转化率达七成,距归寂阵大成只剩一步 —— 需青瑶灵血激活守时阵残纹。” 字迹旁画着个简易的阵法图,阵眼处的符号竟与元寂剑剑柄的 “烬” 字凹槽完全吻合。
“他想用青瑶的灵血完成最后一步。” 明烬的竹环突然勒紧,他从石架底层抽出本《分竹镇星脉志》,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双生花瓣,花瓣背面的字被煞气侵蚀得只剩一半:“…… 瑶姬圣女与明家先祖共守归源阵,煞族首领以骨笛为誓,三族……” 后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却能看出与张掌柜描述的 “被算计” 截然不同。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钻进石架后的墙缝,双生花剑饰投射出的画面随之一变:密室深处的暗格里,藏着个与南境净灵池同款的玉牌,玉牌上的 “寂” 字纹比张掌柜腰间的更密集,边缘处刻着行极小的字:“灭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