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竹镇的光轨网在晨光中泛着金黑二色的柔光,念念的银蝶光船停在归元阵中央,船身的生煞纹与阵图共鸣,像条蓄势待发的鱼。黑袍人正笨拙地用新转化的煞气修补光船边缘的裂痕,他的灵脉光带与共生纹接触时,总忍不住缩手 —— 蚀灵纹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就像刚愈合的伤口怕碰水。
“沉星岛的时空乱流会放大执念。”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轻触光船,玉简碎片投射出乱流的模拟图:银灰色的气流中藏着无数扭曲的光影,每个光影都是闯入者内心最执着的念头,“饕餮说,我的执念是‘守护’,夜影的执念是‘证明’,这些都可能被乱流利用。”
夜影的骨牌突然发烫,凶兽虚影趴在光船甲板上,用蹄子划出沉星岛的共生阵轮廓:“封兽族古籍说,共生阵的中央有块‘平衡石’,能压制执念。但需要生煞二力同时注入,就像……” 他抬头看向明澈,眼中带着笑意,“就像给光船加双保险,你的生脉是左舵,我的煞气是右舵,少了谁都容易偏航。”
明烬的竹环突然 “啪” 地撞上光船,内侧 “空位即共生” 的字迹泛着红光。他指着光轨网边缘的还魂竹林,那里的叶片正以诡异的频率颤抖:“李伯刚来说,灵泉的水位突然下降了三成,生脉灵力的流速变慢了。” 竹环展开成筛子,筛出的光粒中混着丝灰黑色,“是蚀灵宗的残余势力在捣鬼,他们在归源阵‘煞’位的反制阵没被彻底摧毁,正顺着暗脉往灵泉里灌蚀灵魔气!”
青瑶的赤红灵纹立刻顺着光轨网蔓延,在灵泉入口处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灵纹接触魔气的瞬间,突然传来阵刺耳的撕裂声,网眼处浮现出蚀灵宗的图腾:“是蚀灵宗的‘分灵阵’!” 她的灵纹突然分成数股,分别缠住靠近的魔气,“他们想把归元阵的生煞二力分开,让阵法变成没放盐的豆腐脑 —— 看着完整,其实寡淡无味,不堪一击!”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组成旋转的光轮,将双生花剑饰护在中央。剑饰投射出守时阁的预警画面:蚀灵宗的残余修士正围着归源阵 “煞” 位的反制阵,用自身灵脉催动阵眼,阵纹中流淌的魔气与归元阵的生脉灵力产生排斥,像两根相互排斥的磁铁,“小骨说他们想让反制阵与归元阵共振,把阵法的‘源’字核心震碎!”
就在此时,归元阵的五芒星阵图突然剧烈闪烁,西侧的生脉光带急剧收缩,东侧的煞气光带却疯狂暴涨,阵眼处的光轮出现道歪斜的裂痕。夜影的骨牌突然从掌心飞起,撞在裂痕处,发出阵沉闷的响声:“是煞位枢纽的空缺在作祟!” 他的凶兽虚影冲向阵眼,饕餮残魂的声音带着焦灼,“明烬的竹环替代不了真正的煞位,现在生煞二力像脱缰的野马,再不想办法,阵法会自己崩裂!”
明澈的元寂剑立刻插入阵眼,生脉灵力顺着剑穗注入裂痕,却被暴涨的煞气弹回,剑刃上甚至浮现出层薄冰 —— 这是生煞失衡的征兆。“父亲手札说,归元阵的生煞二力就像天平的两端,少了任何一端的配重,都会倾斜。” 他的剑穗与夜影的骨牌相触,生煞二力在裂痕处凝成颗小小的太极球,暂时稳住了裂痕的扩大,“但现在天平的支点被蚀灵魔气污染了,太极球撑不了多久。”
“让开!” 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阵图边缘传来,灭源盟的白发遗老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向灵泉入口。他手腕上的 “寂” 字纹手环泛着青光,竟主动撞上青瑶的赤红灵纹网,网眼处瞬间出现道缺口,蚀灵魔气趁机涌入灵泉,“玄机子祖师的‘生煞分离’才是正道!你们这些后生懂什么!”
明烬的竹环突然缠上遗老的手腕,内侧的字迹与手环碰撞出金光:“老糊涂!你以为把生脉和煞气分开是保护?” 他拽着遗老看向阵眼的裂痕,“就像把豆腐脑的豆浆和卤水分开装,看着干净,其实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竹环突然收紧,将遗老灵脉中躁动的生脉灵力强行压下,“李伯熬豆浆时从不盖严锅盖,说得留个缝让浊气出去 —— 共生之道,从来不是死守规矩,是懂得变通!”
夜影的骨牌突然嵌入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