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竹制成的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 “咯吱” 声。明澈坐在车辕上,看着剑穗第七瓣同心瓣垂落的生脉光粒,在车轮旁织成串流动的光珠 —— 像极了李伯豆腐脑摊前挂着的风铃。车斗里传来夜影和白璃的争执声,起因是那笼刚出锅的煞气糕被狐火燎了个角。
“说了让你别把尾巴伸到蒸笼里!” 夜影的凶兽虚影用蹄子护住煞气糕笼,黑金色的煞气在笼沿织成道防护网,“饕餮说这笼是给西边小镇的镇长做的见面礼,你倒好,直接燎成了炭块。”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竖起来,最蓬松的那条卷着块没被燎到的煞气糕:“谁让你做这么香?” 狐火在糕上舔了舔,燎痕竟慢慢消退,“你看这不就好了?比原来还多了层狐火的焦香,就像李伯烤糊的豆渣饼,别有风味。”
“那是李伯手艺好!” 夜影刚要反驳,就被明澈的剑穗敲了敲脑袋。生脉光粒在他鼻尖凝成个小光点:“别吵了,前面就是清水镇的地界,听说他们的水源出了问题,归源阵得结合当地的水文才能布。”
青瑶从车斗里探出头,手里的守时阵手札正泛着红光:“我查过《生煞水经》,清水镇的溪流里藏着条生脉灵脉,但被百年前的场地震压在了煞气层下,就像……” 她指尖的赤红灵纹在车板上画了个双层碗,“就像豆腐脑碗底下还藏着碗卤水,两层水总也混不到一起。”
“那正好用归源阵把它们搅开!” 明烬从竹筐里掏出个新编的测水竹篮,篮沿缠着生脉光粒,“李伯说测水得用竹篮,虽然看着像漏勺,但生脉光粒能留住灵脉的气息。” 他突然把竹篮往白璃面前凑,“你闻闻,这篮子是不是比上次编的更灵?”
白璃的狐火在竹篮里转了圈,九条尾巴同时晃了晃:“嗯,还魂竹的竹龄够了,纤维里带着生煞平衡后的温润气。” 最细的那条尾巴勾住竹篮提手,“不过得让念念的银蝶在篮底织层光网,不然煞气层的浊气会污染灵脉气息,就像……” 它瞥了眼夜影的煞气糕,“就像黑面混进了白豆浆。”
念念的银蝶群立刻从车帘缝隙钻出来,双生花剑饰在竹篮底投射出细小的光网。银蝶们用翅膀沾着双生花粉,在网眼处织成星星点点的粉光:“小骨说花粉能当‘过滤器’!” 她趴在车沿上,看着光网渐渐变得透明,“这样测出来的水脉就像过滤过的豆腐脑,干干净净的!”
马车刚驶入清水镇,就被群孩子围住。为首的虎头小子举着块沾着泥的石头:“你们是分竹镇来的阵法大师吗?王爷爷说我们的井水喝着发苦,是不是被妖怪下了咒?”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在车顶上展开,黑金色的煞气在孩子们头顶凝成只大老虎:“不是妖怪,是煞气在捣蛋!” 他故意让老虎虚影做了个鬼脸,吓得孩子们往后缩了缩,又忍不住凑上来,“不过我们有法子治它,就像……” 他晃了晃手里的煞气糕,“就像用卤水点豆腐,再凶的煞气也能变温顺。”
镇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领着众人到溪边时,浑浊的溪水正泛着层灰沫。他掬起捧水叹气:“三年前开始就这样,浇地的庄稼长得歪歪扭扭,连镇上的老槐树都开始掉叶子。”
明澈的剑穗探入溪中,生脉光粒顺着水流下沉,在水底炸开片蓝光:“找到了,生脉灵脉在三丈深的地方。” 他转头对夜影点头,“你的煞气能暂时撑开煞气层吗?就像用竹片把豆腐脑的表层拨开。”
“小菜一碟!” 夜影的骨牌突然插入岸边的石头,黑金色的煞气顺着石缝蔓延,在溪底凝成个巨大的漏斗,“饕餮说这叫‘煞漏斗’,能让煞气暂时聚在漏斗中心,给生脉灵脉腾地方。”
明烬的测水竹篮放入漏斗边缘,篮沿的生脉光粒立刻亮起来:“灵脉气息很足!” 他提起竹篮,光网里浮着串莹白的水珠,“按照这个浓度,归源阵的阵眼得设在老槐树下,那里的土性最能锁住生煞二力,就像……” 他指着镇长家的陶瓮,“就像陶瓮能锁住豆腐脑的鲜气。”
青瑶的赤红灵纹在老槐树下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