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星火,落在枯荣藤上竟开出了四季的花。“灵兽们说雨林的节气灵韵能顺着光带流遍天下,” 它卷着朵在寒冬里绽放的桃花,“以后北方的冰原冬天也能闻到花香,南方的海岛夏天也能看见霜花,就像……” 狐火突然在明澈掌心的年轮上烧出个小洞,“就像李伯的豆腐脑摊,不管在哪都能尝到家乡的味儿。”
青瑶的《生煞地域志》突然自动翻页,在空白处画出道覆盖大陆的光带,光带上标注着无数个小小的轮盘,每个轮盘都在按着自己的节奏转动。“你看这轨迹,” 她指着光带交汇的中心,“所有镇子的节气韵律最终都会流回这里,像条永远转不停的磨盘,把生煞二力磨成最合时宜的模样。”
明澈望着潭水中倒映的四季,突然明白所谓的永续,从来不是强行留住某一刻的繁盛,而是像这枯荣藤般,坦然接受花开花落,在循环往复中找到永恒的生机。剑穗第七瓣同心瓣与藤身产生共鸣,生脉光粒在雨林中织成道流动的光河,河水倒映着春夏秋冬,顺着光带流向远方。
马车驶离年轮潭时,枯荣藤正随着夕阳的余晖变换着模样,荣的部分渐渐染上秋黄,枯的部分却冒出点点新绿。潭面的年轮纹与沙漠的沙泉涡、深海的水焰藻遥相呼应,在天地间织成个巨大的节气网,每个节点都在按着自己的节奏呼吸。
“下一站去哪?” 夜影嘴里叼着块枯荣藤形状的煞气糕,糕的一半嵌着枯叶,一半裹着新叶,“饕餮说极北的冰原有株‘晨昏草’,能跟着日月交替变换生煞,白天生脉比太阳还烈,夜晚煞气比寒冰还冷。”
明澈的剑穗指向北方的天空,光粒在暮色中画出道追逐日月的轨迹:“好啊,说不定它能教永续阵跟着昼夜调节生煞,就像李伯的豆腐脑摊,清晨的第一碗总比傍晚的多放半勺糖。”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的地方冒出串串嫩芽,又在瞬间枯萎成种子,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演绎着枯荣的轮回。剑穗的光粒与枯荣藤的韵律交织,在通往极北的路上织成道四季分明的光带,光带上的每一粒尘埃,都在按着节气的节拍,跳着属于自己的舞蹈。
雨林深处,枯荣藤的藤须仍在随着潭水摇晃,荣的部分悄悄缠上块新落的枯叶,枯的部分慢慢松开了紧握的老枝,就像世间所有的生命,都在荣枯交替中,把短暂的时光,活成了永恒的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