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门在身后缓缓闭合的刹那,明澈剑穗上的五灵花突然剧烈震颤。那些刚被净化的紫煞如同受惊的墨滴,在光晕边缘凝成细小的漩涡,而门楣上 “仙岛遗迹” 四字竟顺着剑穗纹路攀爬,在他手腕烙下道灼热的金痕,像被滚豆浆烫过的皮肤(明澈自语)。
“这门把我们的灵契和遗迹绑定了。” 青瑶的《生煞地域志》残页突然缠上她的手腕,古字组成个旋转的契约符文,“书上说这是‘生脉契’,就像李伯给豆腐盖章做记号,既认我们是访客,也防着我们乱闯。” 她试着扯动残页,符文却越收越紧,勒得皮肤泛起红痕。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低伏身体,黑金色煞气在地面铺开成网。那些幽蓝色的忆魂火顺着阶梯蔓延而来,触及煞气网的瞬间竟化作无数人脸 —— 有新源城百姓的惊恐,有银蝶族长老的痛苦,还有张与夜影极为相似的饕餮面孔,正用獠牙撕扯着什么(夜影语)。“饕餮说这些是被吞噬的记忆,” 它鬃毛倒竖,“就像沉在豆浆底的豆渣,看着不起眼,实则藏着整个浆缸的秘密。”
明烬突然按住还魂竹罐,罐口涌出的白雾在半空凝成幅破碎的画面:群身着白袍的修士正将九只灵兽赶进祭坛,祭坛中央的石碑刻着与永续阵同源的纹路,只是每个阵眼都插着柄染血的匕首。“这是…… 仙岛遗迹的往事?” 他转动罐身,画面突然切换成那名老者年轻时的模样,正跪在祭坛前,手里捧着颗跳动的暗紫色核心,“原来他早就来过这里!”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集体坠落,晴雨鳞粉在地面拼出片燃烧的森林。她看见年幼的自己蹲在火场中央,银蝶族女王的翅膀化作灰烬,而那些熟悉的鳞片正顺着她的指尖渗入血脉,像融化的糖块混进豆浆(念念语)。“小骨说这是我的记忆,” 她想后退,双脚却像被浆糊粘住,“可我明明记得女王是被魔道抓走的……”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炸开平衡火,火光照亮的刹那,周围景象突然扭曲。那些镶嵌在廊壁的晶石变成无数只眼睛,正透过瞳孔倒映出他们的影子 —— 明澈的影子握着染血的剑穗,夜影的影子吞噬着同类的煞气,青瑶的影子在篡改《生煞地域志》,明烬的影子正将还魂竹罐抛向煞源节点,而念念的影子背后,展开对沾满紫煞的黑色蝶翼。
“灵兽们说这些是‘心影’。” 白璃的平衡火突然熄灭只尾巴,对应的影子立刻露出狰狞的笑,“就像豆浆表面的假油皮,看着和真的样,实则是浮沫聚成的幻象,专门勾人心里的恶念。” 它试图用剩余的火焰烧毁影子,却发现火舌穿过影子,反而点燃了旁边的石柱。
明澈突然挥剑斩断缠上念念的影丝,剑穗金光劈开幻象的瞬间,他看见片熟悉的药田 —— 浮空岛的还魂草正在枯萎,霹雳翁躺在石床上咳嗽,每口痰都带着紫黑色的煞丝。“这是我的心魔。” 他握紧剑穗,五灵花光晕强行压下手腕的金痕,“就像李伯担心豆浆变酸,越怕什么,坏东西来得越快。”
青瑶的残页突然飞至座石拱门,古字与门楣的符文产生共鸣。门内涌出的白雾中,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用指尖轻点永续阵盘,阵盘上的九颗晶石里,颗银蝶形状的晶石正发出黯淡的光。“是银蝶族的先祖!” 她追进门内,残页却突然在身后化作屏障,“书上说这是‘真忆门’,能看到血脉里藏着的往事,就像陈年老浆里总有没化的豆粒,得慢慢熬才能显形。”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撞向青瑶消失的石门,煞气碰撞出的火花中,它看见片冰封的荒原。群饕餮正用身体堵住道裂缝,裂缝中渗出的紫煞不断侵蚀着它们的躯体,而最外侧那只饕餮的额间,有块与夜影相同的黑色鳞片(饕餮记忆碎片)。“原来饕餮族直在镇压煞源。” 它对着荒原低吼,“就像李伯用重物压住发酵的豆酱,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坏味散出来。”
明烬的还魂竹罐突然剧烈震动,罐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细看竟是本残缺的日记。“是那老者的笔迹!” 他逐行念道,“‘生煞之根的核心藏在忆灵阁地下……’‘九脉献祭需要血脉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