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阵主的虚影在永续阵眼上方缓缓旋转,白袍下摆扫过光柱时,激起层层金色的涟漪。那些从裂缝中钻出的紫黑色触须像被冻住的墨汁,在距离虚影三丈处剧烈扭动,却始终不敢再前进一步 —— 仿佛眼前这缕残魂,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克星(明澈视角)。明澈攥紧了剑穗,指节泛白,心中既有见到传说中阵主的震撼,又隐隐觉得这残魂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浮空岛药田闻到的陈年灵草气息,遥远却亲切。
“生煞之根…… 终究还是破了封印。” 阵主的声音里带着千年未散的疲惫,他低头看向明澈手腕上的生脉契,“仙岛遗民的灵韵,竟与饕餮煞灵相融了……” 五灵花剑穗突然自动飞起,在虚影面前展开花瓣,黑金色的饕餮纹与金色的阵主灵韵交织,像两锅不同滋味的豆浆终于倒在了一起(墨渊语)。明澈心头一震,原来夜影的煞灵早已与自己的灵韵血脉相连,难怪刚才引动剑穗时,感受到的不是排斥,而是如同骨肉相连的契合。
老者分身的残躯突然在平衡火中炸开,紫黑色的煞源种子如蒲公英般飘散,落在药田的还魂草上。那些原本泛着紫斑的叶片瞬间卷曲,根部钻出细密的黑色根须,顺着土壤往永续阵的方向蔓延 —— 生煞之根在借植物的躯体铺路(青瑶惊呼)。青瑶看着那些熟悉的还魂草被侵蚀,眼眶发热,这些草药是霹雳翁生前最宝贝的心血,如今却成了煞源的温床,她暗暗咬牙,一定要用《生煞地域志》里的法子,让这些草木重归清明。
“用阵主灵韵净化!” 青瑶将完整的《生煞地域志》抛向空中,书页哗啦啦展开,古字组成道金色的瀑布,冲刷着被感染的药田。黑根须在金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像被滚水烫过的豆渣(青瑶语)。明澈剑穗紧随其后,五灵花光晕所过之处,枯萎的还魂草重新挺起叶片,只是叶尖多了抹淡淡的金纹。他看着那些复苏的草药,忽然想起霹雳翁佝偻着背浇田的身影,老人消散前未说完的话此刻在耳边回响,或许这就是传承,前人栽树,后人守叶。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分成两队,一队围绕墨渊虚影飞舞,晴雨鳞粉在他周身凝成件半透明的鳞甲;另一队则冲向空间裂缝,用身体堵住那些不断渗出煞源的缺口。“小骨说银蝶族的灵韵能强化残魂,” 她看着蝶群的翅膀一片片变得透明,“就像给快熬干的豆浆续水,哪怕只能多撑一刻。” 指尖传来银蝶群的悲鸣,每只蝴蝶的消散都像针扎在心上,但她知道不能退缩,银蝶族守护永续阵的使命,从先祖传至今日,终于轮到她来承担。
明烬抱着布满裂纹的还魂竹罐冲向阵眼,罐口那层金色薄膜突然剥离,化作道细长的光丝,一头连着罐内的暗紫色液体,一头缠上墨渊虚影的手腕。“这玩意儿在和阵主灵韵共鸣!” 他盯着液体中不断浮现的饕餮符文,“就像两缸老浆倒在一起,味道反而更醇了!” 液体顺着光丝缓缓流入虚影体内,墨渊的轮廓明显凝实了几分。明烬感受着罐身传来的震动,像捧着颗跳动的心脏,既紧张这脆弱的罐子随时会碎,又莫名觉得夜影的气息从未离开,仿佛就藏在罐口那层金色薄膜里。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刺入永续阵的基座,平衡火顺着九条生脉蔓延,在裂缝周围织成圈火焰结界。那些试图突破的触须一碰到火焰,就会像遇热的糖块般融化,却又在结界外不断堆积,渐渐凝成座黑色的小山(白璃语)。“灵兽们说生煞之根在积蓄力量,” 它的火焰忽明忽暗,“就像煮豆浆前总要先把豆子泡透,等它攒够劲儿,这结界就挡不住了。” 白璃偷偷用余光瞥向同伴们,看着他们为守护阵眼拼尽全力,九条尾巴握得更紧,平衡火虽微弱,却要燃到最后一刻。
墨渊虚影突然抬手按住永续阵眼,晶石中封存的灵韵如潮水般涌出,顺着九脉生脉注入浮空岛各处。药田边缘的裂缝开始收缩,那些堆积的触须小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豆香 —— 与新源城百姓家中飘出的豆浆味一模一样(众人诧异)。明澈深吸一口气,这味道让他想起李伯清晨磨浆的时光,原来最强大的阵力,竟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