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会削弱我们的平衡光!”她指向左侧一片相对完整的岩壁,那里的碎石上还残留着微弱的绿色灵韵,是阿瑶之前撒下的清韵草种子发的芽。阿瑶立刻会意,将手中的种子顺着奔跑的轨迹撒下,绿色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在身后形成一道简易的预警屏障:“这些草芽遇到浊灵会变红,能帮我们盯着后路!”
与此同时,明澈与玄渊已踏上前往玄渊殿的山道。玄渊殿建在黑风岭的半山腰,通体由黑色岩石筑成,殿顶雕刻着扭曲的巫族符文,此刻那些符文正泛着暗紫色的光,与空中的光柱遥相呼应。沿途的幽玄阁弟子三三两两地守在山道两侧,他们身着统一的玄色劲装,面罩上绣着幽玄阁的标志,见玄渊与明澈并肩而来,都愣在原地,握着武器的手顿在半空。
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犹豫:“阁主……他是平衡盟的人,我们……”话没说完,就被玄渊抬手打断。玄渊的目光扫过这些弟子,面具下的眼神复杂难辨——这些人中,有的是被他救下的浊灵受害者,有的是不满旧修真界规则的修士,都是他曾经想用来建立“新平衡”的力量。“守住山道,别让执念之影靠近玄渊殿,”玄渊沉声道,“至于平衡盟,现在是盟友。”
弟子们虽有疑惑,却还是恭敬地退到两侧。玄渊一边赶路,一边快速对明澈解释:“血煞本名沈烈,是三十年前青云宗的弟子,他的宗门被浊灵覆灭,全门上下只剩他一人。我在浊灵巢穴外救他时,他的道心已被复仇执念啃噬大半,我用巫族秘术保住他的性命,却没料到……”玄渊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悔恨的往事,“他的执念太深,我教他逆转符文时,他竟偷偷修改了术法,将复仇执念与浊灵之力彻底绑定,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枚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表面刻着巫族的护灵符文,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这是玄渊殿密室的钥匙,也是镇幽阵的启动信物。千年前,我和你师父玄清师兄一起布下镇幽阵,本是为了防备幽玄珠失控,没想到今日真的要用上。”玄渊将令牌递到明澈面前,指尖的灵韵轻轻触碰令牌,“你师父当年就说,我这急脾气早晚会闯祸,让我把令牌交给值得信任的人,现在看来,他早就想到了今天。”
明澈接过令牌,指尖刚触到冰凉的令牌表面,脑海中就突然响起师父玄清的声音——那是他七岁时,师父在巫神谷的静心池边教导他时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澈,你玄渊师伯不是坏人,他只是太怕失去了。当年巫族献祭幼童,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为此差点被首领废了道基。他叛逃后,我偷偷给过他不少灵脉资源,就是怕他走了歪路。”
当时的明澈趴在师父膝头,捧着巫族手札歪头问:“那师伯为什么要炼幽玄珠呀?手札上说那是邪物。”师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望向远处的雪山:“因为他想找到一条不用牺牲的路,只是方法错了。若有一日他愿回头,你要帮他,不是因为他是你师伯,是因为你们都是巫族的传人,都该守住‘守护灵脉’的初心。”
记忆如潮水般褪去,明澈握紧手中的令牌,令牌上的护灵符文竟与他掌心的平衡光产生共鸣,泛起淡淡的金色。玄渊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抬手摘下脸上的玄铁面具——面具下的脸布满皱纹,左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保护幼童被巫族弟子所伤留下的印记。他苦笑一声,皱纹在脸上堆起,眼神却异常清明:“当年我和你师父打赌,赌‘平衡’到底该靠坚守还是革新。他说‘守住本心方能平衡’,我说‘打破陈规才是生机’,现在看来,是我输了。”
明澈摇了摇头,将令牌按在玄渊殿的大门符文上:“没有输赢,只是走了不同的路。师伯守住了‘不牺牲’的初心,师父守住了‘不堕落’的底线,而我们,要走一条能兼顾两者的路。”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血煞狂乱的嘶吼和幽玄珠旋转的嗡鸣,一股更浓烈的浊灵气息扑面而来。明澈与玄渊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灵韵,两人周身的光韵交织在一起,如一道金色的利剑,义无反顾地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