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殿密室的穹顶已被幽玄珠的黑红光柱贯穿,碎石如雨点般砸落,却在靠近血煞周身三丈时,被浊灵之力碾成齑粉。血煞盘膝悬浮在幽玄珠正下方,全身浊纹如蛛网般蔓延,原本清明的五官扭曲成恶鬼模样,看到明澈与玄渊踏入,他猛地张开嘴,发出非人的嘶吼,声音里混着浊灵的尖啸:“你们毁不了我的计划!域外裂隙一旦打开,所有漠视我痛苦的人都得死!”
玄渊停下脚步,看着血煞的模样,突然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周身的巫族灵韵自发流转,在身前凝成一面莹白光屏,光屏上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画面——瘴气弥漫的浊灵巢穴中,年轻的沈烈抱着宗门令牌蜷缩在石缝里,道心已碎,只剩复仇的执念在支撑。玄渊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指尖灵韵护住他濒死的身躯(玄渊的声音沙哑,带着悔恨):“我救他时,就该斩除他的执念,而非纵容他用仇恨滋养力量。”
“就像当年,你被巫族逐出门后,纵容自己的怨恨被浊灵利用?”明澈的声音温和却锐利,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将三色平衡光散成柔和的光雾,包裹住密室中狂暴的浊灵能量,“师伯,你该告诉我们,千年前你离开巫族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渊的身体猛地一震,光屏画面切换,浮现出千年前的荒原。被巫族弟子追杀的玄渊,带着三名幼童一路奔逃,身后是“叛徒”的骂声,身前是无边无际的浊灵瘴气。为了保护幼童,他误入了浊灵的核心巢穴,巢穴中央的“执念池”散发着能吞噬神智的灰气(玄渊的目光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我本想以巫族秘术净化瘴气,可池子里全是修士的执念——有被灭门的恨,有求而不得的苦,还有……和我一样被背叛的怨。”
那些执念如毒蛇般钻入他的道心,让他想起巫族首领冷漠的脸,想起幼童们惊恐的哭声。玄渊的神智渐渐模糊,竟开始吸收执念池的能量,试图用这种力量向巫族复仇。直到三名幼童哭着拉他的衣角,他才猛然惊醒,却发现掌心已沾染上洗不掉的灰气(他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声音颤抖):“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执念的囚徒。我一边用秘术压制体内浊灵,一边寻找‘不用牺牲的守护之法’,可越找,越觉得只有掌控执念,才能不被执念伤害。”
“所以你炼制幽玄珠,想将浊灵之力化为己用?”明澈的平衡光轻轻触碰玄渊的道心,感受到那股纯净灵韵与浊灵执念的剧烈冲突,“可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想掌控,越被执念牵着走——你恨巫族的牺牲,却差点让幽玄阁的弟子成为新的‘祭品’;你想守护灵脉,却差点打开域外裂隙,让整个修真界陪葬。”
“我没有!”玄渊怒吼着反驳,却被血煞的攻击打断。血煞不知何时已冲到近前,浊灵之力凝成的利爪抓向玄渊的头颅:“阁主,别听他狡辩!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明澈早有防备,三色光化作光刃,精准劈在利爪关节处,将血煞逼退数步。玄渊看着血煞疯狂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你看,这就是我培养出来的‘传人’,和当年被执念吞噬的我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落霞坡的防线已岌岌可危。越来越多的执念之影从裂隙中涌出,它们不再是零散的怪物,而是凝聚成数丈高的巨形虚影,每一次挥拳都能砸出巨大的坑洞。阿瑶的灵藤杖已布满裂痕,她的自然灵韵消耗过度,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仍死死撑着绿色光网:“灵汐!这些虚影的核心……在胸口的灰气团里!”
灵汐的双生灵脉已运转到极致,护灵符的光芒与她的灵韵交织,在身前凝成一柄三色长剑。她纵身跃到巨形虚影头顶,长剑直刺虚影胸口——剑尖刚触到灰气团,就被一股狂暴的执念弹开,灵汐喷出一口血,摔落在地。小石头立刻冲过来,用古剑挡住虚影的脚掌,黑白平衡光顺着剑刃涌入虚影体内,却只能暂时冻结它的动作(他对灵汐大喊):“用护灵符!你的共生灵韵能净化执念核心!”
灵汐咬紧牙关,将护灵符按在虚影的灰气团上。符文光芒瞬间爆发,她清晰地看到灰气团中藏着一段破碎的记忆——那是一名修士被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