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的心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只见那深坑底部,密密麻麻地竖立着数十根被削得极其尖锐、长达近两米的粗木桩!那名不幸的选手已被其中数根木桩彻底洞穿,鲜血顺着木桩汩汩流淌,死状惨不忍睹!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好脚下!这不是游戏!”博尔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厉声警告着身后的族人。损失一名精锐,让他心头滴血。
然而,警告声还未落下,另一侧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名苍狼部的选手,为了躲避地面突然出现的铁蒺藜阵,下意识地向旁边侧移了一步,脚下踩着的陡坡因雨水冲刷本就疏松,竟猛地塌陷下去!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直地撞向旁边一根斜刺里伸出的、锋利无比的拒马桩!
“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拒马桩那碗口粗的尖锐顶端,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皮甲,从他的后背透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桩体!他身体抽搐了几下,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当场毙命!
接连两名九大核心部落的精英以如此惨烈的方式丧命,所带来的心理冲击是毁灭性的!许多中小部落的选手看得双腿发软,面色如土,甚至有人开始颤抖着向后缩,萌生了退意。这太可怕了!太艰难了!连金狼部和苍狼部的人都像蝼蚁一样被碾死,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混乱和恐惧,正是最好的掩护。
扎那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个正因恐惧而动作僵硬、迟疑不前的选手。他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的惨剧和脚下的死亡陷阱所吸引,无人关注他这个“普通”的中小部落选手。
浓烈的杀机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他指尖夹着一根细如牛毛、淬有特殊麻药的毒针,借着侧身躲避一处拒马桩的掩护,极其自然地将毒针轻轻刺入了那名选手大腿外侧的肌肉。
毒针上的麻药并非致命剧毒,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肌肉麻痹,失去对身体的精准控制。
扎那动作完成后,毫不停留,迅速向前攀爬,仿佛只是不小心蹭到了对方。
几息之后,那名被刺中的选手突然感觉右腿一麻,继而整条腿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怎…怎么回事?”他惊恐地试图稳住身体,但背负着五十斤巨石,在如此险峻的地形下,失去一条腿的支撑无疑是致命的!
他身体猛地一歪,绝望地挥舞着手臂,却无法阻止倾倒的趋势,整个人重重地摔向旁边一片看似不起眼、实则插满了尖锐木刺的地面!
“噗噗噗噗……”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利物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名选手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完整,身体便被十数根木刺穿透,瞬间变成了一个血葫芦,当场惨死!
周围人看到这又一幕惨剧,只是发出惊恐的低呼,更加小心翼翼地收缩范围,没有任何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早已远去、混在人群中的扎那。
类似的“意外”在不断上演。
巴图藏身于一簇茂密的灌木之后,手中的吹筒接连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淬有神经毒素的细小吹箭,精准地命中了数名正艰难平衡身体的选手。
中箭者往往只是觉得某处肌肤微微一痛,如同被蚊虫叮咬,随即便是局部肌肉的瞬间痉挛或麻痹!在这生死一线的环境下,这细微的失控便是致命的!
一人脚踝一软,惨叫着滚入布满尖刺的陷坑;另一人手臂突然无力,无法保持平衡,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向锋利的拒马尖桩;还有一人更是直接失去所有力气,连同背上的巨石一起,从陡坡上翻滚而下,不知撞碎了多少筋骨,生死不知。
巴图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冷静地收割着生命,每一次吹响死亡之哨,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队伍前列,兀苏勒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脚下的险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正以一种令人惊异的轻盈和速度,快速从侧后方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