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们行动间如同鬼魅,不带丝毫烟火气,正是单于口中安插在全军的“暗哨”!
为首一人,身形瘦高,虽也蒙面,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突出——眼眶深陷,瞳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黄色,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配上他微微佝偻的身形和鹰爪般枯瘦的手指,给人一种阴险而恐怖的压迫感。他便是暗哨队长。
在单于的示意下,这名暗哨队长如同巡视领地的幽灵,迈步走进了军队方阵之中。他从第一排开始,缓慢地行走,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如同扫描般,从每一张忐忑、惊恐或强作镇定的脸上划过。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感觉那目光仿佛能看穿自己的灵魂,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后背。
突然,暗哨队长停在第一排中间,枯瘦的手爪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一名士兵的衣领,将其猛地拽出了队列!
“啊?我……我怎么了?”那名士兵一脸茫然失措,惊恐地大叫。
金狼卫立刻上前,将其死死按住。
暗哨队长一言不发,继续前行。如同精准的捕猎者,他接连出手,又从不同排中拽出了五人。每一次出手都毫无征兆,被拽出的人无不惊骇欲绝,大声喊冤。
终于,他走到了扎那所在的那一排。
扎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心脏紧缩,但面上却极力模仿着周围士兵那种混合着恐惧和一丝被怀疑的委屈与慌张,眼神甚至刻意出现了瞬间的躲闪。他知道,在这种情境下,过于镇定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暗哨队长的目光在扎那脸上停留了一瞬,看到他“恰到好处”的慌乱,嘴角似乎撇了一下,露出一丝轻蔑,随即移开,并未停留。
扎那心中微松,但精神依旧紧绷。
暗哨队长继续向前,走到了巴图面前。他的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巴图心中猛地一紧,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但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无辜的表情。
然而,就在暗哨队长看似要继续往前走过去的刹那,他身形猛地一顿,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骤然回身,右手如同真正的鹰爪,带着凌厉的风声,闪电般扣向巴图的肩膀!
“呃!”巴图猝不及防,虽下意识想抵抗,但对方出手太快太刁,又是“回马枪”,终究慢了一拍,被结结实实地拽出了队列!两名金狼卫立刻扑上,将其双臂反剪,死死制服!
这一刻,隐藏在人群中的扎那、铁木尔以及其他暗影卫成员,心中俱是巨震!巴图,暴露了!
巴图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挣扎着喊道:“为什么抓我?单于,我冤枉!”
暗哨队长不再理会他,如同完成了狩猎的秃鹫,漠然回到了单于身边。
颉利单于冰冷的目光扫过被揪出来的这七人,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你们几个,不一定全是暗影卫,但都是嫌疑最大之人!”
“单于!我是冤枉的!我叫哈顿,我对狼神发誓,绝无二心啊!”最先被拽出来的那名士兵涕泪横流地喊道。
“单于明鉴!我们是被冤枉的!”
其他人也纷纷哭喊申冤。
颉利单于面无表情。一旁的暗哨队长此时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金属摩擦:“哈顿,前夜子时三刻,你从营帐外归来,身上带有泥土痕迹,解释是起夜,但据我观察,你归来的方向并非茅厕所在。”
哈顿瞬间语塞,脸色惨白,他那天晚上确实是偷偷跑去与人赌钱去了!
暗哨队长继续点名,如同掌管罪状的判官:
“格日勒,昨日午时,你与沙狐部一人私下交谈良久,内容涉及汉军城防,虽未发现传递信息,但形迹可疑。”
“巴根,你帐中藏有半卷汉地丝绸,来源不明。”
“苏合,前日攻城,你左臂受伤,但军医记录与你自述受伤位置有细微出入……”
……
他将除了巴图之外其余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