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微的利刃入肉声响起!
第一把淬毒的黑色飞刀,精准地没入了暗哨队长的心口!第二把,则直接贯穿了他试图格挡的手臂,深深扎进了他的咽喉!
暗哨队长身体猛地一僵,那双鹰隼般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随即,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死了!这个对暗影卫威胁最大的眼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看似穷途末路的暗影卫,以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强行换掉了!
“混账!!!”颉利单于勃然大怒,须发皆张!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暗影卫摆了一道!对方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刺杀他,而是除掉暗哨队长!
狂怒之下,单于手腕一抖,刺入巴图肩胛的长刀猛地抽出,带出一蓬血雨,随即化作漫天刀光,向巴图笼罩而去!
巴图身受重伤,血流如注,面对单于暴怒的攻势和周围蜂拥而上的金狼卫,已是强弩之末。他奋力挥舞夺来的弯刀格挡,身形踉跄后退,同时不断掷出身上暗藏的飞镖、银针,又有几名冲得太前的金狼卫惨叫着倒地。
但寡不敌众,他身上很快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噗嗤!”
颉利单于抓住一个破绽,手中弯刀再次狠狠刺出,这一次,直接贯穿了巴图的右胸!
巴图身体剧震,生命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飞速流逝。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开始涣散。
但在最后时刻,他竟再次凝聚起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手中弯刀不管不顾地朝着单于持刀的手臂砍去!
“垂死挣扎!”单于不屑,轻易格挡。
然而,就在两刀相撞的瞬间,单于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到几缕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刺痛,从自己持刀的手臂上传来!
他猛地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臂护腕缝隙处,不知何时,竟然插入了三根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银针!
“你……!”单于又惊又怒。
巴图看着他,染血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笑容。
“噗——!”颉利单于再不犹豫,手腕发力,弯刀彻底搅碎了巴图的心脏!
巴图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身体软软倒地,但那个嘲讽的笑容,却凝固在了他年轻的脸上。
几乎同时,颉利单于也感到一股强烈的麻痹感如同潮水般从手臂迅速向全身蔓延,双腿一软,竟踉跄着单膝跪倒在地!
“单于!”
“快!扶住单于!”
“军医!快传军医!”
金狼卫们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搀扶,场面一片混乱。
颉利单于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指着剩下那六名早已吓傻的“嫌犯”,咬牙切齿地道:“杀……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命令被立刻执行。在一片绝望的哭喊和求饶声中,六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而颉利单于,则在金狼卫的簇拥下,被紧急抬往王帐。军医诊断,银针上涂抹的是某种强力麻痹神经的毒素,虽不致命,但足以让单于在数个时辰内无法动弹,需要静养排毒。
一场突如其来的肃清风暴,以暗哨队长的死亡、单于中毒、巴图及六名“嫌犯”被斩首、扎那被贬为士卒而暂告段落。
人群在压抑和恐惧中缓缓散去。扎那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被暂时查封、如今又因他被贬而可能被分配的新营帐方向。他需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消化这刻骨铭心的悲痛与无力。
扎那掀开那顶破旧、散发着霉味的营帐门帘,走了进去。帐内昏暗,空无一人。他背对着帐门,身体微微颤抖,愤怒、悔恨、悲伤……种种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又一名忠诚的同伴,为了大晟,为了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