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念头……那些一闪而过的、关于她身体轮廓的念头……简直是……龌龊!无耻!
光翎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自我批判!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几步,远离了那扇门。
仿佛那门内沉睡的不是他视若珍宝的小侄女,而是什么能蛊惑人心的可怕妖魔。
他强迫自己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分配给自己的那间冰冷石屋。
石屋内只有简单的石床和桌椅,冰冷而空旷。
光翎背靠着冰冷的石门,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银色的半扎发,又狠狠抹了一把脸,试图将脑海中那些“大逆不道”的画面驱逐出去。
然而,越是抗拒,那画面反而越是清晰--她沉睡时毫无防备的侧脸,火光下淡金色的纹路,还有……那纤细的腰肢……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的悸动,如同顽固的藤蔓,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酥麻和渴望。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光翎低吼出声,声音在空荡的石屋里显得格外嘶哑。
他冲到石屋角落的冷水桶前,舀起一瓢冰冷刺骨的雪水,毫不犹豫地从头顶浇下!
哗啦——!
冰冷的雪水瞬间浸透了他月白色的劲装,刺骨的寒意激得他浑身一哆嗦。水流顺着他银色的发丝、俊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流淌下来,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
这股透心凉的寒意,终于暂时压制住了心头那股邪火和混乱的燥热。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四溅。冰蓝色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迷茫、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狼狈。
他看着水桶里自己模糊的倒影--湿透的头发贴在额角,被冰封的左眼,水滴顺着下颌滑落--一个从未有过的、名为“狼狈”和“心慌意乱”的形象。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路程,在光翎刻意的疏离与云渺浑然不觉的清澈中,变得格外“顺利”又格外“漫长”。
队伍沿着预先规划好的安全路线,快速穿越极北冰原的边缘地带。
暴风雪并未如光翎所“预言”般降临,天空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蓝色,阳光虽然惨淡,却足以照亮前路。
沿途偶尔遭遇的低阶冰属性魂兽,在圣辉近卫团强大的气势和供奉们无形的威压下,远远便惊恐遁走,连骚扰的勇气都没有。
金鳄斗罗坐镇中枢,调度有方;雄狮斗罗垫后,稳如磐石;青鸾斗罗居中策应,兼顾伤员与警戒;整个队伍如同一架磨合精密的战争机器,高效而沉默地向着南方推进。
云渺的身体在魂力印记的持续滋养和自身强大的恢复力下,一天天好转。
魂力如同涓涓细流,缓慢却稳定地重新充盈着干涸的经脉。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很远,但行动已无大碍,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她依旧裹着那件厚实的银白斗篷,走在队伍前列。
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安静,浅金色的眼眸沉静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感受着体内魂力的流淌,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偶尔,她会走到伤员担架旁,轻声询问几句,指尖流淌出极其细微、却精纯温暖的圣辉魂力,为重伤员进行最基础的温养。
每当这时,战士们望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与虔诚。
而光翎,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恪尽职守”又“刻意保持距离”的叔叔兼同僚角色。
他不再像启程第一天那样频繁地将目光落在云渺身上。
他大部分时间都刻意走在队伍的另一侧,或者飞掠到前方的高处冰脊上,装模作样地了望警戒。
他与金鳄、雄狮的交谈明显增多,话题也刻意围绕着路线、魂兽分布、哨站补给等“正事”,语气严肃,条理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