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倒抽一口冷气,看向光翎的眼神充满了“你小子行啊”的震撼和佩服。
青鸾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眉梢极其细微地挑动了一下,仿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更深的了然。
千钧拖拽降魔的动作都顿住了,惊讶地看向千道流。
降魔更是瞬间停止了挣扎,嘴巴被捂着,眼睛却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而那个把自己埋在粉白被子里的光翎在听到千道流那句“随他”时,他埋在被子里的身体就猛地一僵。
当那最后半句“喊‘父亲’也行”清晰地传入耳中时,光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羞耻感。
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酸胀又滚烫。
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
光翎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他那颗被“社死”和“狂喜”反复蹂躏的心脏还在狂跳,但埋在被子里的脸却猛地抬了起来。
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耳朵尖更是红得滴血,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此刻却爆发出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
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名分落定的狂喜、以及一种“抓住机会就绝不松口”的机灵劲儿。
“父亲!”
光翎的声音带着一丝尚未平复的激动和破音的沙哑,却无比清晰、无比响亮、无比顺滑地再次喊了出来。
这一次,不再是情急之下的口误,而是充满了确认、试探、以及顺杆子往上爬的狡黠。
他喊完,那双亮得惊人的冰蓝色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期盼和一丝丝紧张,直勾勾地看向千道流,仿佛在说:您说的!您准了!我记住了!以后就这么喊了!
千道流:“……”
大供奉熔金般的眼眸对上了光翎那亮得惊人的、带着“得逞”光芒的视线。
他威严的脸上肌肉似乎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那丝刚刚浮现的纵容瞬间被一种“这小子果然不能给梯子”的无奈所取代。
他深深地、极其复杂地看了光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真是打蛇随棍上。
最终千道流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即猛地一甩袖袍,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那背影,带着一种“眼不见为净”的果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赖上”的认命。
“走了走了!”
金鳄立刻反应过来,第一个跟上,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带着浓浓调侃地拍了拍光翎的肩膀,光翎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到云渺身上,那眼神分明在说:行啊小子,有你的!
雄狮也反应过来,哈哈干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赶紧跟着溜了。
青鸾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只是临走前,目光在光翎紧握着云渺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他依旧通红的耳朵,最后对着光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仿佛在说:守好她。
随即也无声地飘了出去。
千钧终于松开了捂着降魔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这个惹祸精弟弟一眼,低声道:“还不快走!”
然后几乎是半推半拽地把还在懵圈状态、嘴里嘀咕着“不是……大哥他……五哥他……”的降魔强行拖出了房间。
砰。
房门被千钧从外面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刚才还人满为患、充斥着紧张、担忧、震撼、尴尬、狂喜、羞耻等各种激烈情绪的粉白堡垒,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只剩下魂导灯模拟的、温柔流淌的月光,无声地洒满房间。
只剩下那朵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着新生般梦幻光辉的圣辉光昙花虚影,投下柔和的光晕。
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