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来找我说说话。我们……很久没见了,聊了些过去的事。难免有些……感慨。”
她含糊地带过了与比比东那场充斥着绝望与秘密的对话。
“至于教皇殿的侍卫……”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他们奉命行事,职责所在。虽然方式……直接了些,但也谈不上‘冒犯’。毕竟他们的目标是请圣女回去‘安胎’,不是冲着我来的。”
她轻描淡写地将那场充满羞辱性的闯入,归结为“职责所在”和“目标不是我”。
“是我自己……”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自嘲的意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枚温润的星晷,“大概是太久没经历这种……嗯,比较‘热闹’的场面了?一时没调整好心态,加上之前排班确实费神,情绪就有些低落,想得多了些。”
她将所有的根源,都巧妙地引回了“排班太累”和“自己心态没调整好”上。
那喃喃自语的绝望话语,被她轻飘飘地解释为“情绪低落时的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光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心疼,“你管那些话叫胡思乱想?!‘我做的很糟糕’、‘连自己都护不住’、‘连在自己的地方都护不住想护的人’、‘不配’?!这是胡思乱想?!这明明是……”
光翎激动得说不下去,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云渺,仿佛要将她平静的面具撕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怎样鲜血淋漓的伤口。
“光翎。” 云渺终于转过头,正视着他,浅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甚至……一丝淡淡的请求,“都过去了。我睡了一觉,真的……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