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则断!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张行真正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尸体被迅速拖走。几名家丁搬来早已准备好的干柴,在庄子偏僻处搭起高高的柴堆。三具尸体被扔在最上面。火把投下。
“轰!”
烈焰冲天而起,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浓烟滚滚,焦臭弥漫。火光映照着周围一张张或冷漠、或复杂、或释然的脸庞。
这三人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连同他们曾经的罪恶,都在熊熊烈火中化为飞灰,消散在无边的夜色里。
老队员们默默地拍着那些脸色惨白、呕吐不止的新人肩膀,低声安抚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臭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新生的肃杀之气。
几天后,新队员们渐渐适应了庄内的节奏和这份沉甸甸的“差事”。
张行见山庄事务步入正轨,便收拾行装,带着妹妹张卿儿返回广元县城。
广元县·高主簿府邸
“废物!一群废物!”高主簿脸色铁青,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碎片四溅!“一个大活人!还是本官的管家!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心腹管家掌握着他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这人的失踪,如同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
“老爷息怒!”下首的班头满头冷汗,“卑职已加派人手,明察暗访……”
“息怒?你让本官如何息怒?!”高主簿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惊惧和狠戾,“找!给我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但是——”他猛地压低声音,透着阴寒,“动静给老子放小点!别弄得满城风雨!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哼!”
他没说完,但那声冷哼已让班头不寒而栗。
张府,书房
烛光摇曳。张行看着林胜文呈上的账册,眉头微蹙。
“少爷,”林胜文低声汇报,“上月从老爷处借的一千两,加上酒楼开业、山庄扩建、招募新人等各项开销,
账上现银……只剩五百余两。加上本月糕点铺子及各处的进项,拢共……九百三十七两。”
九百多两……张行心中默算,新招的五十名家丁,每月仅月钱就是一百两!加上远超常人的伙食开销……这银子如同流水。
想到日益紧张的边关局势和暗流涌动的朝堂,他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时不我待啊!”张行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胜文,立刻派人出去!重点打探邻近州县,尤其是北边、西边,哪里遭了灾?流民多不多?给我再招人!”
林胜文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失声,“少爷!这……这开销太大了!光是吃饭,如果再招人……我们现有的存银和进项,根本撑不住啊!”
张行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决断:“撑不住也要撑!再拖下去,就真晚了!时机一到……就是我们摊牌的时候了!”
他口中的“摊牌”,林胜文心知肚明——那是他们暗中绸缪已久、足以震动一方的大事!
林胜文看着少爷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咬牙应道:“是!少爷!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山庄的屯粮如何了?”张行又问。
“请少爷放心!”林胜文打起精神,“按您的吩咐,每月都在购入新粮,替换陈粮,库房一直保持满仓!随时可用!”
“好!你去办吧。”张行挥挥手,目光重新落回那张描绘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的地图上,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黄猫乡,李家村。
短暂的十天休沐期结束。新招募的家丁们在经历了初步训练和那场刻骨铭心的“仪式”后,带着复杂的心情和对未来的期许离开山庄,李玉横也回到了阔别数日的家。
妻子余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