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头的硝烟尚未散尽,八百里加急的捷报已经摆在了紫禁城文华殿的案头。
“好!好!好!”天启皇帝朱由校连道三个好字,苍白的手指抚过塘报上毙敌六千的字样,“袁崇焕不愧是孙师傅举荐的人才!”
“陛下圣明,只是老奴听闻,此番大捷另有隐情。”魏忠贤躬身递上参茶,同时眼角余光扫过殿内众臣。
兵部尚书崔呈秀见此立即接话:“厂公明鉴,据东厂密报,虏酋努尔哈赤中炮身亡,建奴内部已然大乱。”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首辅顾秉谦的象牙笏板,啪地掉在地上,这位七十老臣颤声道:“若真如此,辽东可保十年太平!”
“十年?依咱家看,建奴群龙无首,正是犁庭扫穴的好时机!”魏忠贤阴鸷的眼光看着众人。
广元县衙。
知县赵德全眯着眼,指尖轻轻敲击案上的《仙尘劫》。
师爷凑近低语:“老爷,张家这几个月靠这书少说赚了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赵德全猛地坐直。
“抵得上本县三年赋税!”他翻开书页,突然在寒门亦可登天那行字上重重一点。
“去,告诉张员外,就说本县发现此书有违禁内容。”
师爷会意:“老爷是要...”
“三千两,以及每月净利的三成,否则就以煽惑民心的罪名查封书坊!”
赵德全伸出三根手指,看向师爷。
“为何不全部拿走?”师爷疑惑的看向自家老爷。
“我问你,全部拿走,后面还怎么挣银子?那书是你来写还是我来写?”赵县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师爷。
“屈打成招之下,他不一样乖乖写书嘛?”
“那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万一他书传遍整个大明,有别的大人物看中了呢?”
“老爷英明。”
师爷恍然大悟。
广元县张家。
“少爷,不好了!县衙来人要查账,说我们偷漏商税!”胜文跌跌撞撞冲进书房。
张行不慌不忙地合上辽东密报:“来了多少人?”
“六个衙役和师爷,带着枷锁,师爷说若不补上三千两税银,就要封了咱们的书坊!同时你还要去蹲大狱。”胜文声音发颤。
窗外传来衙役的呵斥声,张行则从暗格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三千两,你拿去交给他们,这里还有一封信,
把它交给为首的师爷,让他代交给县令,说明晚天行酒楼我请客。”
胜文看着张行拿出的东西,顿时明白自家少爷早有准备。
“好,我这就去办。”
竖日·天行酒楼雅间
赵德全看着桌上的银票和礼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张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
“赵大人为官清正,造福乡里,张某理当支持,这一千两是捐给县衙修缮衙门的,
另外每月还有这个数...。”张行伸出三根手指。
德全假意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大人切莫推辞,听说朝廷要加征辽饷?广元县若是完成得好,大人说不定能...”
赵德全眼睛一亮:“公子消息灵通啊!上面每亩加派三厘,上头催得紧,本官是茶不思饭不想啊,昼夜难眠!”
话虽如此,但赵德全的眼神却看向张行。
张行明白赵德全话里的意思,内心暗骂一句狗官,脸上却不做表示。
沉默片刻后,犹豫道:张某愿再捐一千两助饷,以解大人忧愁,替大人分忧解难。
赵德全看着张行的为难,自己估计着也没剩多少了,更何况后面那个月都还有银子拿,就决定到此为止了。
“不错,以后有什么麻烦事来找我就行。”赵县令拿了银子,漂亮话也没忘记说。
“小子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