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定懂得我的用意,这层窗户纸,他会去捅破的。”
仿佛印证张行的话,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在门外禀报:“将军,保宁陆知府遣人送来口信,言说请将军安心,诸事已有眉目,午后,邀诸位大人于城南听雨轩茶楼一叙。”
张行与父亲、妹妹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看,牌坊这不就有人来立了么。”
与此同时,回到临时官舍的潼川知州李玉横,也是满心困惑。
妻子见他愁眉不展,递上热茶,问道:“夫君今日议事,将军还是只问些琐碎事?”
李玉横叹了口气:“是啊,句句不离农桑商贾,流民工坊。真叫人猜不透。”
王氏掩口轻笑:“亏夫君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呢!此刻成都已定,四川大半地盘尽在将军掌握,蜀王被废如弃履,那堆积如山的财货更是予取予求。
如此局面,接下来将军要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
李玉横被妻子一点,脑中灵光乍现,猛地站起身:“你是说……定鼎称王?!”
王氏含笑点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值得将军如此大费周章,召集全川大员却又秘而不宣?
他是在等,等一个水到渠成,等一个名正言顺!夫君,这是从龙之功啊!”
李玉横恍然大悟,激动得在屋内踱步。就在这时,侍从敲门:“老爷,保宁陆知府派人送来请柬,请您午后城南听雨轩茶楼一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与一丝兴奋。
李玉横叹道:“果然!陆老早已洞若观火!这牌坊,他要去牵头立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