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我们需要的不是结党自保,而是竭诚用命,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一番话,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了洪承畴和曹文诏的心头。
他们习惯了明末官场拉帮结派、党同伐异的思维,此刻被曹变蛟点醒,才恍然意识到那位年轻夏王的格局可能远超他们的想象。
洪承畴沉默片刻,缓缓颔首,脸上露出叹服之色:“没想到变蛟你一趟成都之行,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识……是洪某狭隘了,仍以旧日眼光揣度新朝雄主。
你说得对,大夏初开,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只要真有才干,何愁没有出头之日?是我等着相了,心思流于庸俗。”
曹文诏也抚须感慨:“变蛟所言,确实有理,夏王志向,非凡俗可比。”
但洪承畴毕竟老于政事,话锋一转:“不过,变蛟啊,道理虽是如此,然现实利益之下,纷争在所难免。
官位终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等若占据要津,总会触犯他人利益,引来嫉恨。这也是不得不虑之事。”
曹文诏接口道:“督师所虑甚是。不过,正如变蛟所言,眼下官位空缺极多,夏王又志在天下,正是我等驰骋之时。
只要我等效忠王事,秉持公心,不结党营私,不徇情枉法,以夏王之心胸,必会公正处事,我等但尽臣子本分即可,无需过于忧谗畏讥。”
洪承畴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随即抛出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大夏律法严苛,我已多有耳闻。
据探报,其对投降士卒既往不咎,但对于军队中欺压百姓、滥杀无辜、杀良冒功等行径,却是深恶痛绝,查处极严。
陕西边军中,确有几位总兵、副将,往日里行事颇为……过火,劫掠地方、杀良冒功之事时有发生。
这些人,大夏定然容不下,二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这是一个极其现实且残酷的问题,曹变蛟沉吟片刻,率先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