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甡点头称是:是啊,最重要的是大王治国理念的不同,明朝重形式,大夏重实效;
明朝维护士绅利益,大夏则以民为本,这才是根本差别啊!”
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道,“洪大人,跟随你来的那些将领关于家丁的事,记得和他们说下!让他们赶紧处理了!”
“恩,我回去就和他们说清楚,另外我没想到的是几位大人还会特地和我们说这些!那像大明官员之间都是勾心斗角,不怪大明江河日下啊!”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是大夏的官员了,担忧它做甚!”
“哈哈,吴大人说的对!”
四月三日,紫禁城养心殿内,崇祯皇帝手持左光先的奏报,脸色由青转白,最终化为震怒。
他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玉扳指在御案上磕出一道裂痕。
“洪承畴!好个洪承畴!”崇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朕待他不薄!三边总督,节制数省兵马,要粮给粮,要饷给饷,他就是这般报答朕的?”
侍立一旁的王承恩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崇祯猛地站起,在殿内来回踱步,“王师打不过反贼,这还是大明的天下吗?他洪承畴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王承恩抬头小心道:“陛下,洪承畴或许……或许是真打不过,此前洪承畴和唐巡抚的奏章都提到,伪夏火炮犀利,非我军所能及……”
“住口!”崇祯厉声打断,“王承恩,你今日为何一再为那逆臣说话?莫非你也……”
王承恩以头叩地,泣声道:“陛下明鉴!老奴自小伺候陛下,这颗心永远向着大明,向着陛下啊!正是因为忠心,老奴才不得不说实话。
伪夏能在短时间内占据四川,兵进陕西,绝不仅仅是流寇那么简单。
洪承畴投降,恐怕真是因为实力悬殊啊!老奴听闻,伪夏可能改变了火药配比,使其火器威力大增……”
说着,他重重叩首,额头很快渗出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面容。
崇祯看着老太监这副模样,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颓然坐回龙椅,挥了挥手:“别磕了……起来吧,朕相信你的忠心。”
待王承恩颤巍巍站起,崇祯长叹一声:“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殿门轻轻合上,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崇祯一人。
他缓步走到御案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已经有些磨损的书——《仙尘劫》。
这是此前锦衣卫从四川带回来的逆书,作者正是那个伪夏王张行。
当初他翻阅时,只觉得是些大逆不道的狂言妄语,书中阐述了以民为本的治国理念,并详细记载了各种新政举措。
随后崇祯一页页翻看着,越看越是心惊,书中详细记载的平准仓制度、官员考核法、新的税制……以及更多行政举措。
许多措施与他登基以来推行的政策截然不同,却又显得更加务实有效。
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命人将近年来所有关于张行和伪夏的奏章都找来。
成堆的奏章堆满御案,他一份份仔细翻阅。
“伪夏火炮射程极远,精度惊人……”
“贼军火器之利,十倍于我……”
“汉中城下,贼炮齐发,声震百里,城墙为之震颤……”
“洪承畴奏称:伪夏火器之威,疑似改易火药配比,爆破之力远胜我师......”
一份份奏报证实了王承恩的话,崇祯的手开始发抖,他终于明白洪承畴为什么要投降了——这不是怯战,而是实力的绝对差距。
崇祯独自坐在堆积如山的奏章中,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朝殿外喊道:“来人!”
王承恩急忙推门而入,额上的血迹尚未干透:“陛下有何吩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