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
他看得入了神,直到眼睛感到酸涩难忍,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千里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先前的那丝嘲讽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探究欲和震撼。
王启年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此刻才微笑着将手中的信函再次递上。
薄珏接过信,手指甚至因刚才的震撼而微微有些颤抖,他拆开火漆,抽出信纸展开,目光甫一接触到开头的称谓和落款,便不禁失声惊呼:
“宋应星……宋长庚先生?!他……他也投效大夏了?!”宋应星其名,他早有耳闻,知其乃博学之士,于农工技艺、博物实学方面着述甚丰,是他极为敬佩却无缘得见的人物。
王启年肯定地点头:“是的,薄先生,宋先生受邀入蜀已有一段时日,如今受大王礼遇,出任我大夏研究院院士,专司格物致知之学,推动百工技艺。
这封亲笔信,正是此前在下传回先生信息后,为了先生投效大夏,吏部尚书陆大人特意请宋先生写的!此次听风兄弟带了过来。”
薄珏强压心中的惊涛骇浪,急忙低头阅读信文,信中,宋应星先是表达了神交已久的仰慕之情,随即笔锋一转,以沉痛而又激昂的笔触,痛陈明廷固守八股、鄙弃实学、空谈误国之弊,直言如今朝廷视机巧为淫技,以实学为末流,国势日颓,岂无由乎?
接着,他详细描述了入蜀后的见闻:大夏王张行如何高度重视各类技术人才,如何创建研究院这一专事研究发明的机构,如何拨付巨额资金支持各项实验,如何将改进的军械、农具、水利设备视为国之重器。
信中甚至提到了泰西学者伽利略造望远镜观天,见月面有山峦沟壑,惊世骇俗,而大夏对此类探索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励学习、超越。
“……薄弟大才,身怀经世致用之学,胸藏巧夺天工之技,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徒耗于腐儒之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