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张行,真是狠辣!”一个身着绸缎的老者冷哼一声。
“还有那均田令,清丈田亩……这是要掘我等的根啊!”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愤恨。
然而,一个看起来更为沉稳的中年士绅却缓缓放下茶杯,冷笑道:“诸位稍安勿躁,伪夏张行在四川是如何行事的,我等虽远在甘肃,难道就真的一无所知吗?
他那些手段,对付蜀中那些不开眼的蠢货还行,居然还想用同样的法子来钓我们上钩?真是太小看我等了。”
最先开口的老者叹了口气:“是啊……四川那些同仁的下场,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反抗的,哪个不是家破人亡?顺从的,虽说丢了田产特权,好歹还能做个富家翁。
这位夏王,行事既有雷霆手段,又不乏怀柔之策,更重要的是……他手下的军队,我们根本无力抗衡,此时跳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所以,”中年士绅总结道,“眼下唯有隐忍蛰伏!暂且顺从,交出田亩,遵守新规。
只要人还在,钱财总还能慢慢积累,至于以后……走着瞧吧,说不定朝廷大军哪天就打回来了呢?”他的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却并无多少信心。
密室内陷入一片沉默,众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最理智的选择。
起事反抗?他们早已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四川士绅武装在夏军面前是如何不堪一击,他们绝不会去做那个出头鸟。
练国事将这份诡异的平静迅速报给了张行,张行听完,略感诧异,随即了然一笑:
“哦?原来是学聪明了,知道本王在四川的事迹了,看来这鱼是钓不成了。
也罢,能钓出来自然最好,一劳永逸;钓不出来,也无所谓。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遵守新政,安分守己,本王也懒得理会他们,历史的车轮,终究不会因几只螳螂而停止。”
他本就没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此,见士绅选择蛰伏,便也不再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