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上面感觉如何?晕不晕?”
“快喝口水!脸都吹白了!”
“我的老天,你们可真敢!那么高往下看,腿不软吗?”
吊篮中的禁卫们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后怕交织的复杂情绪。
一人接过水囊猛灌几口,喘着气道:“上面风大,晃得厉害!刚开始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看着
另一人揉着发软的双腿,咧嘴笑道:“就是这腿,现在还有点不听使唤……”
就在热气球回收之际,西安城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夏军各部快速涌入城中,分头抢占要道、府库、衙署。
左光先麾下的一名副将试图组织残兵在街巷进行最后的抵抗,然而在夏军装备的射程和精度都远超明军鸟铳的制式火铳面前,任何聚集的企图都成了活靶子。
一阵密集而精准的排枪过后,巷战的企图便被彻底粉碎。
秦王府内,当城破的消息终于传到时,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朱谊漶此刻再也顾不上咒骂守城将领的无能和士卒的废物,在王府管家和心腹下人的簇拥下,仓皇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物,被塞进一辆早已准备好的普通马车,企图混出城去。
马车内,他惊魂未定,当从管家口中确认,直到城破都没有任何一名守城将领或官吏前来通知或护卫他时,一股被抛弃和背叛的怒火瞬间淹没了恐惧,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混账!都是混账!郑崇俭、左光先……还有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吏!待本王见到皇上,定要参他们一本,将他们统统治罪!抄家灭族!”
然而,他的愤怒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此刻西安各城门方向,早已被闻讯逃亡的各级官吏、豪绅、富户以及溃兵和惊恐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车马互不相让,哭喊声、叫骂声、马蹄声乱成一团,昔日尊贵的亲王身份,在这生死关头,失去了所有的特权。
他的马车寸步难行,最终被入城的夏军士兵识别出来——那身匆忙间未能完全掩饰的蟒袍纹饰,成了他最显眼的标签。
秦王朱谊漶,就此沦为阶下囚,被押入大牢,等待他的将是大夏的审判。
城内,夏军一边肃清零星的抵抗,一边迅速控制各要害部门,同时派出大量士卒沿街喊话,安抚惊恐的民众,宣告大夏军纪,稳定秩序。
约两个时辰后,西安府城彻底平定。
西安巡抚衙门,如今已成了夏军的临时指挥所。
众将领陆续前来汇报战果和情况。
“报大王,城内顽抗已基本肃清,城门及主要街巷皆已控制!”
“报!府库、粮仓已被我军接管,正在清点!”
“报!城内各级官吏府邸已被控制,部分官员潜逃……”
听着汇报,张行心情愉悦。
李铁柱在一旁,看着沙盘上已插上夏军旗帜的西安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大王,这热气球……如此犀利,不知何时能配发至各镇?若有此物,往后攻城,岂不如探囊取物?”
张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铁柱,此物暂时不会配发各镇,除禁卫外,其他部队一律不得配备。”
李铁柱一愣:“这是为何?”
张行解释道:“此物看似简单,实则操作复杂,对天气要求高,且危险性极大,燃料控制不当、绳索断裂、遭遇突风,都可能酿成惨剧。
目前唯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禁卫方能勉强驾驭,贸然配发,非但不能成事,恐反受其害。”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况且,此乃我军奇兵,岂能轻易示人,让敌人早早研究出应对之法?”
李铁柱恍然大悟,连忙道:“末将明白了!是末将思虑不周。”
张行不再多言,走到巨大的陕西地图前,手指划过:“西安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