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退的联军骑兵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战术的恐怖,他们惊恐地发现,身后的夏军骑兵不仅追击速度极快,而且在接近到一定距离时,并未直接拔刀冲杀,而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火铳!
“前排!举铳——放!”军官的口令冰冷而清晰。
砰!砰砰砰——!
密集的排枪再次响起,灼热的铅弹从疾驰的战马上射向溃逃的背影。
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是顶着后背开枪,效果可想而知!又是一片联军骑兵如同下饺子般从马背上栽落。
两轮急促的骑射之后,双方距离已极为接近。
夏军骑兵迅速将还在冒烟的火铳插回特制的枪套,齐刷刷地抽出了雪亮的马刀。
“骑墙!前进!”命令再下。
紧密如墙的阵列,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狠狠地撞入了混乱的联军溃兵之中!
接下来的近战,更是让残余的满洲和蒙古勇士感到了绝望。
这些夏军骑兵的个人骑术和刀法或许并非个个顶尖,但他们配合默契,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相互掩护,攻守一体。
一人格挡,必有一人或两人从侧翼突刺劈砍。
反观联军溃兵,早已失去建制,各自为战,在如墙推进的夏军骑兵面前,如同浪花拍击在礁石上,瞬间粉身碎骨。
偶尔有悍勇的满洲白甲兵试图凭借个人武勇打开缺口,却往往瞬间被几把同时袭来的马刀逼得手忙脚乱,最终饮恨刀下。
“这……这是什么鬼打法!”一名蒙古百夫长刚刚架开一把劈来的马刀,肋下就被另一把阴险刺来的刀尖捅穿,他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栽下马去。
兵败如山倒!多铎和林丹汗看着眼前这完全一边倒的屠杀,心知大势已去,任何努力都是徒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走!”多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也顾不上那些正在被屠戮的部下,与林丹汗一起,在少量最精锐的亲兵护卫下,脱离战场,向着草原深处亡命狂奔,只求能捡回一条性命。
主将一走,联军残兵更是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四散逃窜。
大夏骑兵则按照战术,继续以严整的骑墙队形,如同梳子般梳理着战场,追亡逐北,扩大战果。
溃败如同瘟疫,在联军骑兵中蔓延。
长途奔袭本就消耗了战马大量体力,此刻在亡命奔逃和夏军骑兵不知疲倦的追击下,联军坐骑的耐力终于达到了极限。
越来越多的战马口吐白沫,速度骤减,甚至哀鸣着瘫倒在地,将背上的骑士甩飞出去。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在草原上就是待宰的羔羊。
大部分落在后面的联军骑兵,无论是心高气傲的满洲巴牙喇,还是彪悍的蒙古战士,眼见逃生无望,凶性被激发,纷纷发出绝望的嚎叫,调转马头,挥舞着兵器,试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拉几个垫背的。
然而,在纪律严明、阵型严密的大夏骑墙战术面前,这种零散、绝望的反扑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夏军骑兵根本不予他们单打独斗的机会,总是以小队为单位,如同磐石般碾压过去,刀光闪烁间,便将负隅顽抗者彻底吞噬。
荒原上,负隅顽抗的联军骑兵如同被收割的庄稼,一片片倒下,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在骑兵持续不断的追击、分割和压迫下,林丹汗和多铎的部队也被彻底冲散,两人被迫分开,各自带着少量亲信向着不同方向逃窜。
又奔逃了数里,林丹汗回头望去,跟随在他身边的察哈尔部众已不足百人,而且人人带伤,战马更是气喘吁吁,嘴角溢着白沫,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身后,那如同附骨之疽的夏军骑兵身影再次清晰起来,并且迅速合围。
“大汗!战马……战马跑不动了!”一名心腹带着哭腔喊道,他的坐骑前蹄一软,差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