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杀信使,徒劳无功,反而会让我们来之不易的盯梢线索中断,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他们齐聚军器所,又急报张行,必定是有极其重要的进展。
“你做得对。”希福赞许地点点头,但脸色并未缓和,“即便真有重大成果,他们也绝无可能将具体内容书写于普通信件之中。
劫杀信使,徒劳无功,反而会让我们来之不易的盯梢线索中断,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他们齐聚军器所,又急报张行,必定是有极其重要的进展。
另外我之前吩咐的,对研究院的渗透,进行得如何了?”
下属脸上露出苦涩和无奈的表情:“大人,您也知道的,大夏对研究院及其核心人员的保护,堪称铜墙铁壁。
外围守卫每日轮换,且人数众多,暗哨无数,我们的人最多只能在外围观察其进出,根本无法靠近核心区域。
能够进入其核心研究室区域的,只有那些持有特殊凭证、经过严格审查的大夏研究员。
希福听着下属的汇报,他深知此事难度极大,但时间的紧迫感让他无法再从容布局。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知道困难,但此事关乎我大清国运,关乎八旗子弟的生死!张行及其爪牙,所倚仗者,无非是这格物之利,火器之强!
若让其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必须想办法弄到里面的情报!用强也好,策反也好,甚至……
不惜代价安排死士,也要搞清楚他们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他看着下属震惊而又凝重的表情,一字一句地强调:“记住,这不是普通的谍报,这是战争!一场在阴影中进行的,决定未来胜负的战争!”
下属感受到希福话语中的决绝与沉重,知道此事已无退路,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抱拳:“卑职明白!定当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探明虚实!”
成都城外,大夏军器局下属某核心军器所内。
这里的气氛,与外界想象的肃杀紧张不同,反而充满了一种专注、热烈甚至带着些许兴奋的科研气息。
在一间宽敞的工坊内,巨大的水力轮盘通过复杂的传动机构,带动着几台造型奇特的钢铁造物缓缓运转。
其中一台,正是经过了数月艰苦攻关,终于初步制成的简易镗床,另一旁,则是与之配套的车床。
研究院院长徐怀瑾,以及被大夏以极高礼遇请来的顶尖工匠兼学者薄珏、宋应星,正围在镗床旁,神情专注地看着一次关键的试验。
十几名年轻的学徒和工匠,在一名姓李的工所所长指挥下,小心翼翼地将一根实心浇铸而成的金属柱牢固地固定在镗床的卡具上。
“检查水车动力!”徐怀瑾沉声下令。
“报告院长,水车动力稳定!”
“安装钻头,检查固定!”
“钻头固定无误!”
“好!”徐怀瑾看向薄珏和宋应星,两人眼中也带着期待与一丝疑虑。
他立刻下令道:“开始钻孔!”
命令下达,匠人扳动离合机关,在水力的驱动下,镗床主轴带着前端沉重的特制钻头,开始缓慢而艰难地旋入金属柱。
嘎吱……嗤嗤……
刺耳且不连贯的金属摩擦声在工坊内回荡,显得异常吃力,钻头前进的速度慢得令人心焦,灼热的铁屑断断续续地被带出,整个机器框架都在发出令人不安的震颤。
薄珏的眉头首先皱了起来,宋应星也捋着胡须,面色凝重。
经过近乎煎熬的漫长等待,钻头终于勉强贯通了金属柱,当士卒们将这根付出了巨大时间和动力成本才钻出孔洞的炮管抬到阳光下检验时,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内壁不仅布满粗劣的螺旋纹路,而且肉眼可见地不直,甚至在中段略有弯曲,其内壁光滑度与规整度,竟远远逊色于他们之前用铁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