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希福最后确认。
“预计明日下午,所有能动用的人手都能秘密抵达预定集结地点。”
“好!”希福下定决心,“那就明晚,先进行一次试探!派人去军器所视野可及的范围内纵火,观察守军的反应。
如果他们会派兵救援,那我们后日行动时就如法炮制,趁乱强攻。
即使他们不救援,这里的火灾同样能吸引周围村镇民众和官府的注意力,为我们真正的行动创造机会!巴尔泰,抓紧时间去准备吧!”
次日傍晚,天色刚擦黑,在距离军器所西面大约一里半的一处隶属于附近清水镇”的公共草料堆场,几处火头突然同时窜起。
夜风一吹,火苗迅速舔舐着干燥的草料,浓烟滚滚,火光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军器所高高的望楼上,值班的哨兵立刻发现了异常,敲响了示警的铜锣。
城防司司长陈石头很快被属下叫醒,登上了围墙。
他眺望着远处的火光,面色沉静,一名在下属在一旁有些犹豫地请示:“大人,看火势方位和大小,应是清水镇的草料场失火。
我们……是否要派一队弟兄过去帮忙救火?以防火势失控,波及百姓。”
陈石头缓缓摇了摇头,“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是确保此军器所万无一失!任何调离兵力的行为,都可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传令下去:各哨位加强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注意力集中对外,严防有人趁火打劫!
同时,派快马通知清水镇的镇长和成都府,告知他们火情,他们自有救火的人手和章程。”
命令即下,军器所内的守军,除了偶尔投向火光方向的几瞥目光,阵型纹丝不动,警惕地注视着围墙外的黑暗。
然而,军器所守军的无动于衷,并不代表火灾无人问津。
火起后不到一刻钟时间,清水镇内就响起了急促的锣声和呼喊声。
“走水了!草料场走水了!快救火啊!”镇长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远处暗中观察的希福和巴尔泰感到一阵心惊。
只见清水镇内,男女老少,如同早已演练过一般,迅速行动起来。
青壮男子们提着水桶、扛着挠钩,奔跑着冲向火场;
妇女和半大的孩子则组织起来,排成两条长龙,一条从镇中的水井,一条从不远处的小河边,源源不断地将一桶桶水传递到火场边缘;
甚至还有一些老人,指挥着将临近火场的、可能被引燃的杂物迅速搬离……
没有官府的严令驱使,完全是自发而有组织的行动,效率之高,配合之默契,远超希福等人的想象。
火势虽然不小,但在众多镇民齐心协力之下,竟被有效地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逐渐减弱。
不到半个时辰,大火便被彻底扑灭,只留下缕缕青烟和一片焦黑的废墟。
镇民们虽然个个烟熏火燎,满脸疲惫,却并无太多慌乱,开始有序清理现场。
隐藏在黑暗中的希福,脸色异常难看,他原本指望火灾能引起混乱,哪怕守军不救援,至少也能让周边陷入无序。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组织力、动员力惊人的基层社会。
这里的民众,不仅对大夏政权有着高度的认同感,并且具备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强大能力。
“大人……这……”巴尔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这些夏民……未免也太……”
希福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打断了巴尔泰的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重,“我看到大夏不仅兵器犀利,这民心……也同样可用啊。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让大夏继续安稳地发展下去!”
他转身,不再看那片已恢复平静的废墟,对巴尔泰下令:“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