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说完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抽起了旱烟。
林墨立刻放下柴刀,快步走到风箱边,双手握住拉杆,开始有节奏地拉动。“呼嗒、呼嗒”的声响在清晨的空气里回荡,熔炉里的火苗越来越旺,映得他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他低着头,眼神盯着脚下的地面,偶尔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王铁匠,一副生怕做错事的样子。
“动作快点,没吃饭吗?”王铁匠咳嗽了一声,语气依旧不耐烦。
林墨立刻加快了拉风箱的速度,额头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也不敢擦,只是咬着牙坚持。心里却在盘算:这老头看着不好相处,但好在话少,不怎么管我,正好方便我暗中观察。
太阳慢慢升起,青阳镇逐渐热闹起来。陆续有村民来铁匠铺修补农具,大多是些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林墨按照分工,负责接过农具,用砂纸打磨生锈的部位,再用锤子敲平变形的地方,动作虽然慢,但做得很仔细。
每当有人进来,林墨都会立刻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往后退半步,贴紧墙角,眼神躲闪,直到王铁匠和顾客谈完生意,才敢继续干活。有个村民好奇地问他:“小伙子,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林墨心里一紧,按照老苟预设的应对方案,含糊地“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砂纸,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
那村民见状,笑了笑:“王老头收的徒弟,果然跟他一样闷葫芦。”说完就不再追问,拿着修补好的锄头离开了。
林墨悄悄松了口气,耳麦里传来老苟的声音:“应对正确,未引起怀疑。已同步记录该村民的身份信息,属于青阳镇普通农户,无特殊背景。”
接下来的一天里,林墨就守在打铁场的角落,要么拉风箱,要么打磨铁器,全程少言寡语,眼神怯懦,完美扮演着“木讷学徒”的角色。看似专注于手里的活,实则用眼角余光和老苟提供的微型监控,暗中观察着进出铁匠铺的每一个人,以及镇上的人员流动。
他注意到,上午十点左右,有一队穿着统一服饰的护院从铁匠铺门前经过,服饰上绣着“林”字标识,应该是林家的巡逻队。这队护院步伐整齐,腰间佩刀,眼神锐利,沿途不断扫视两侧的店铺,气势逼人。林墨立刻低下头,把身子缩得更紧了,直到巡逻队走远,才敢悄悄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目送他们离开。
“已记录林家巡逻队特征:人数十二人,修为均在炼气三层左右,巡逻路线覆盖西边缘区域,每两小时巡逻一次。”老苟的声音同步响起,“左侧三百米处有雷家的情报点,伪装成杂货铺,已标记风险等级b级。”
林墨点点头,继续观察。中午时分,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人从铁匠铺门前经过,腰间挂着一枚符牌,气质与普通村民截然不同。老苟立刻提醒:“检测到符师气息,修为炼气五层,大概率来自符师塔外围弟子,需重点关注。”
林墨心里一凛,假装打磨铁器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只是眼神更加躲闪了。那年轻人似乎对铁匠铺没什么兴趣,只是瞥了一眼就径直离开,林墨却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道尽头,才敢稍微放松警惕。
下午,铁匠铺的生意渐渐淡了下来。王铁匠靠在石凳上打盹,林墨则蹲在角落,假装整理工具,实则在视网膜光屏上查看老苟汇总的信息:青阳镇西边缘以普通农户和小商贩为主,人员流动相对简单;林家、雷家的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镇中心和东边缘,西边缘只有少量巡逻队和情报点;符师塔的弟子很少出现在这一带,偶尔经过也是匆匆赶路。
“已初步绘制青阳镇西边缘的势力分布地图,标注风险节点三个:林家巡逻队必经路线、雷家杂货铺情报点、符师塔弟子常经巷道。”老苟的声音响起,“宿主需避开这些节点,或在经过时强化伪装。”
林墨嗯了一声,心里有了底。他知道,潜伏的关键就是“不引人注目”,只要他一直保持“木讷学徒”的人设,守在铁匠铺的角落,不主动接触任何势力,就能最大限度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