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还拎着那个小小的玉水壶,神态……平静得过分?甚至,它还用另一只爪子,轻轻掸了掸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是……是它做的?
仙娥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一只普通的杂役兔,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能力?这简直是……言出法随,划定规则!
林墨没有理会仙娥和那几只兔子震惊的目光。他维持着“绝对无视”的屏障,感受着外界依旧狂暴的震动和能量冲击,如同隔着一层透明的、绝对安全的玻璃观看一场混乱的戏剧。
“嗯,效果不错。”林墨内心评价道,“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来这种程度的‘灾难’,对于混沌雏形道体而言,连热身都算不上。”
他甚至有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兔子的哈欠看起来格外可爱,但在此情此景下却显得无比诡异)。
看着屏障外依旧鸡飞狗跳、如同末日降临的其他区域,再看看屏障内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宁静祥和,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林墨觉得……颇为有趣。
尤其是,造成这一切混乱的源头,那个名叫吴刚的家伙,似乎还在不知疲倦地、一根筋地跟那棵树死磕。
林墨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宫阙,再次锁定了月桂树的方向。听着那一声声仿佛蕴含着无尽憋屈和愤怒的砍伐声,一个促狭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屏障之内,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屏障之外,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林墨(兔形态)拎着小玉壶,好整以暇地看着这泾渭分明的景象,内心那点恶趣味如同泡腾片遇水,咕嘟咕嘟地冒了上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场因某人“工作失误”而引发的月宫危机,发表一点“个人看法”。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当然,是兔子的嗓子,然后用一种足以穿透建筑摇晃声、瓦片碎裂声、兔子尖叫声以及那沉闷砍树声的、带着明显戏谑和嘲弄的语调,朝着月桂树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我说吴刚——!!”
这一声喊,中气十足,甚至还被他刻意融入了一丝混沌道力的震荡效果,确保能精准地送到那位伐木者的耳边。
声音响起的刹那,屏障内那几只刚刚缓过神来的兔子,以及那名仙娥,齐刷刷地打了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墨。仙娥更是掩住了小嘴,眼中充满了“这只兔子疯了?!”的惊骇。直呼吴刚大人名讳,还用这种语气?!
林墨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继续他的“嘴炮输出”:
“砍棵树而已,你搞这么大动静,是想把广寒宫拆了给嫦娥仙子重新装修吗?!” 他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调侃,“砍了几万年了,连棵树皮都没砍下来多少吧?你这不叫砍树,你这叫给月桂树挠痒痒,顺便给我们月宫全体成员做地震体验呢!”
远处的砍伐声,似乎因为这番话而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停顿。
林墨趁热打铁,语气里的鄙夷更加明显:
“我看你啊,就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力气是不小,全用在制造噪音和震动上了,脑子呢?跟那斧头一样是实心的?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或者干脆跟领导(指嫦娥?或者更上层)申请换个岗位?天天跟一棵树过不去,有意思吗?”
“没劲儿!真没劲儿!白长那么大个子,干活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你看看你,除了会添乱,还会干啥?”
他这番话,可谓是毒舌到了极点,精准地戳在了吴刚那持续了数万年的痛处上——永恒的徒劳。
“轰——!!!”
回应他的,是一声前所未有、几乎要将天地都劈开的恐怖巨响!那是吴刚暴怒之下,倾尽全力的一斧!
这一斧带来的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广寒宫主体建筑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大片大片的瓦砾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甚至连一些较小的配殿都开始出现结构性裂痕!
然而,这更加狂暴的冲击,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