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日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洛川站在七八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中间,第一次发现自己工装袖口磨出的毛边是那样寒酸。他试图讲道理,声音却在颤抖——那些关于工龄、关于奉献、关于安居乐业的陈词,在对方翻页的笔声里显得苍白无力。当有人掏出文件强调政策变动时,他突然双膝酸软……
膝盖砸在瓷砖地面的闷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洛川佝偻的脊背弯成问号,老泪混着鼻涕滴在胸前。他看不见那些领导慌乱的眼神,只听见自己沙哑的哀求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而多年后母亲复述这幕时,枯瘦的手指总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浑浊的眼睛盯着某个虚空的点:你爸一辈子脊梁挺得笔直,那天...那天却弯成了虾米...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替沉默的岁月发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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