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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燕子?”沈昊忍不住笑,“那你刚才那下,可比燕子灵多了。”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手里还抱着篮球,篮球滚在地上,可抬头时,洛夏已经站在几步外了,裙角还带着风的弧度。
洛夏抿着唇笑,不说话。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分明。
她忽然往后退了两步,脚尖在青砖地上轻轻一点,身子竟真的像片叶子似的飘了起来,掠过门槛时,伸手摘了檐下挂着的干辣椒,又稳稳落回原地,动作轻得没带起半点灰。
“哇——”沈昊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鼓起掌来,“这也太神了!能教教我不?”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部队里练的是硬功夫,踢正步、练射击,讲究的是稳和准,哪有这样轻飘飘的路数?可话已经说出去,他只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我就是觉得……挺厉害的。”
洛夏把干辣椒放回绳上,转过身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教你也行啊。”
“真的?”沈昊眼睛一亮。
“你回去扎马步,三年,回来让别人。”洛夏歪着头,“我爷爷说,这功夫得从扎马步开始,得练上三年五载才见得成效呢。”
“好啊。”他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等我下次回来,你可别耍赖。”
洛夏用力点头,辫子上的红头绳随着动作晃了晃,像团跳动的小火苗:“谁耍赖谁是小狗!”
他慢慢站起身,把搪瓷缸里剩下的姜茶一饮而尽,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那我走了。”
“吃完饭在走。”洛夏跟着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枚叠好的糖纸。
“晚上有安排…”沈昊说,
“哦!”洛夏好像明白了。
沈昊走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洛夏还站在门槛边,夕阳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幅安静的画。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把什么东西落在这院子里了——或许是心尖上的一点牵挂,或许是对下次见面的期待,又或许,只是被那阵带着腊梅香的风,轻轻勾住了衣角。
走到巷口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洛阳的喊声:“沈昊哥!明晚过来。”
风里好像还飘着洛夏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别忘了扎马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