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三个字。
“只有你能走过去。”凌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指尖残留着她皮肤的微凉与细腻纹理。
贝法IV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被幻象困住、发出痛苦低吼的胡德,低声呢喃:“我没有胡德小姐那样的荣耀,也没有标枪的乐观……”
“正因如此。”凌修打断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长门想要的是‘牺牲的悲壮’,是旗舰沉没、舰队覆灭的宏大悲剧。而你所做的一切,是为我热一杯牛奶,是提醒我按时休息,是打理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那是‘守护的平凡’——恰恰是这种悲剧叙事最强大的解药。”
守护的平凡……
贝法IV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整理过无数文件、擦拭过无数污渍的手,真的有那种力量吗?
她能感受到指甲边缘因常年清洁留下的细微毛刺,也能记得每一次为凌修叠好外套时布料摩擦掌心的触感。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迷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女仆长独有的、不容置疑的温和与坚定。
她缓缓脱下碍事的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露出了洁白衬衫的袖口。
那里,用银线精心绣着两个字母——“b代表主人”。
那是她为自己,也是为他绣的,独一无二的勋章。
针脚细密,每一针都曾伴着深夜台灯的暖光,无声诉说着心意。
她提起裙摆,优雅地、决然地踏入了宿命回廊。
皮鞋踩在铭牌上的声音清脆而稳定,每一步落下,都能听见脚下传来极轻微的“滋”声,像是泪水滴落在热铁上蒸发的声响。
“永别了,我的提督……”
“对不起,没能带你们看到胜利……”
无数悲怆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试图将她的意识撕碎。
它们缠绕在耳际,钻入鼻腔,甚至让她舌尖尝到了咸涩的血味——那是百年悔恨的滋味。
但贝法IV没有回避,她每踏出一步,便对着那些声音的方向,轻轻颔首,动作恭敬如面对逝去的宾客。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们……”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晨露滴落石面,“但我现在,正在守护新的大家。”
一步,又一步。
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这些百年的遗憾。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她的脚步落下,她踩过的那些破碎铭牌,上面的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弥合,闪烁着柔和的微光,如同伤口愈合时泛起的新生组织。
当贝法踏上第七步时,空中响起低沉的编钟之声,悠远空灵,仿佛百年前的葬礼正在进行倒放。
前方的黑暗缓缓退去,露出一座由碎骨与樱花交织而成的螺旋阶梯,通向高台之上。
白衣的巫女——长门IV,正静立于中央,手中握着一柄缠绕着白色绸带的太刀,刀尖垂地,白绫随风轻扬。
当贝法IV走上祭坛,长门IV终于睁开了双眼。
那一瞬,长门的
“原来……也有人这样守候过我。”
“你走过来了。”她声音平淡,仿佛早已预料到,“但是,平凡的守护,能对抗既定的‘命运’吗?”
话音未落,她猛然拔出太刀!
那并非投影,而是真正的誓约之刃!
刀身出鞘的瞬间,一千道樱花刀影冲天而起,化作一千条刻满符文的命运锁链,发出不祥的哀鸣,分别缠绕向胡德、标枪、拉菲和贝法四人的心智魔方!
“千本刀试炼!”
“啊——!”胡德IV的怒吼被心魔的低语淹没:“你不配称为旗舰!你守护不了一切!”
标枪IV的段子还没出口,就被脑海中的声音击溃:“别挣扎了,你不过是个活跃气氛的搞笑工具人,谁会在意你?”
拉菲更是直接陷入了沉睡般的梦魇。
唯有贝法IV,平静地看着那条锁链缠上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