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脸，记住你们的眼泪……哪怕，我因此忘了我自己。”
一道柔和的虹光以她为中心，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所经之处，空气微微扭曲，传来类似竖琴拨弦的空灵余音。
光芒所及之处，那些原本眼神空洞、执行着绝对命令的守卫舰娘们，身体猛地一颤，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仿佛电流穿过脊椎。
她们呆滞的瞳孔中，一点点重新燃起了名为“自我”的光——起初只是微弱的星点，继而连成一片星河。
紧接着，一滴、两滴……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们脸颊滑落，滚烫得惊人，落在金属地面时发出极轻的“滋”声，腾起一小缕白烟。
她们记起来了，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记起了自己的过往，记起了那份被强行剥离的、属于人类的温暖——那是一种深埋骨髓的熟悉感，像童年屋檐下的雨声，突然在心底响起。
“警告！独角兽IV心智核心过载91%！记忆模块正在发生不可逆的区块删除……预计最终失忆进度98%！”光辉IV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颤抖，她想上前阻止，却被那道净化虹光温柔地推开——那光壁触感如丝绸，却坚不可摧，指尖轻碰即被弹开，仿佛宇宙本身在说：“这是她的选择。”
身处风暴中心的独角兽IV，仿佛感应到了姐姐的担忧，她努力睁开眼睛，望向凌修所在的方向，笑容依旧甜美，声音却已微弱得近乎消散：“没关系……只要……还记得要跟提督回家……就好。”
“重启系统！立刻！”让·巴尔E挣扎着站起身，面色铁青。
情感的回归意味着秩序的崩塌，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她踉跄着扑向主控台，手指即将触碰到紧急重启按钮——指尖距按钮仅毫厘，神经信号已下达指令。
一只手，沉稳而有力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是凌修。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在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外部记忆网络的投影在他身旁展开，画面悬浮于空中，边缘微微波动，如同湖面倒影。
画面里，没有宏大的星际战争，没有精密的战略推演。
只有贝尔法斯特在深夜为他温好的一杯牛奶，热气氤氲，镜头拉近时甚至能闻到那股醇厚的奶香；只有标枪围着他讲着不好笑的冷笑话，自己却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清脆得穿透屏幕；只有胡德在接受检阅时，一丝不苟地敬礼，嘴角却藏着一抹狡黠的偷笑——那一瞬间，让·巴尔E的视觉模块捕捉到了那个微表情，并自动标记为【异常行为：情感泄露】，可她的逻辑判定树却开始频繁报错，三万行规则代码如冰雪遇阳，悄然融化。
凌修松开她的手腕，在投影下方，用指尖缓缓写下一行字：“她们不需要‘无痛’，她们需要‘有意义的痛’。”
笔迹落下时，墨迹未干，仿佛还带着体温。
让·巴尔E怔怔地看着那行字，又看看画面里那些鲜活的笑脸，再看看周围那些泪流满面、相互拥抱的舰娘们——她们的啜泣声、低语声、衣物摩擦声交织成一片真实的人间之声。
她的瞳孔不断收缩，语音模块发出几声短促的杂音，系统警报在视野边缘频闪红光：【认知冲突等级：临界】。
良久，她缓缓抬起手，摘下了头上那顶象征着绝对司法与理性的头冠，任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回音响彻主控室。
“或许……”她的声音沙哑而艰涩，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锈蚀的齿轮中挤出，“真正的自由，是拥有选择是否被爱，以及如何去爱的权利。”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边境星域，一艘孤零零的黑色航母旁，企业E悄无声息地关闭了一座秘密收容站的最高级防御系统，那是她们预设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在冰冷的控制台上，留下了一张手写的字条，纸张粗糙，墨迹略显晕染，上面只有一句话：“有些胜利……是无法用数据计算的。”
指尖离开纸面时，留下一道淡淡的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