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程远看着眼前这个被林颠禁锢住、数据流都透着一股子怂劲的“千面”，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是发霉的那种。
“所以，”程远叉着腰，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折腾了半天，又是窥探又是解析，就为了偷点数据……去卖钱？”
千面（数据体）瑟缩了一下，小声辩解：“……信息……信息也是资源……而且你们家的数据，质量很高，很……很独特……”
零的头发从无语的灰色变成了代表愤怒的红色：“独特你个头！你知道为了逮你，我们浪费了多少算力和资源吗？！我的‘洪荒一号规则病毒’造价很贵的好吗！结果就用来抓你个二道贩子？！”
千面更委屈了：“我……我也不知道你们反应这么大啊……一般被我发现漏洞的世界，要么自己偷偷补上，要么根本发现不了……谁知道你们不仅发现了，还能反向追踪，甚至……甚至冒充官方骗我开门……” 他说到最后，数据体都因为憋屈而微微颤抖。
程远被这理直气壮的委屈给气笑了：“合着还是我们的错咯？怪我们太厉害？”
一直沉默的林颠，目光扫过这个充斥着信息流的世界，最后落在千面身上，淡淡开口：“你的信息库，内容。”
千面一个激灵，在林颠那仿佛能看穿数据本源的注视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道：“有有有！我的信息库连接着‘万界暗网’的一个次级节点，里面存储了我多年来收集的关于各个世界、势力、特殊个体的非公开规则数据、能量节点坐标、历史秘闻、技术蓝图……甚至还有一些大人物的黑料和八卦！”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最大的底牌卖了。
零闻言，头发颜色瞬间从红色变成了代表极度兴趣的金色！他一个箭步冲到中央操作台前（虽然被瘫痪了，但查看存储数据还是可以的），快速浏览起来。
“卧槽！‘泰坦神域最新版疆域图及神力节点弱化分析’？！”
“嘶——‘深渊魔主第七百六十五个情妇的私密日记（加密版）’？！”
“牛逼！‘机械永生教派核心代码片段（残缺）’？！”
“等等……这啥？‘WK-001早年秃头危机治疗记录（疑似伪造）’？……”
零越看越兴奋，头发颜色跟迪厅灯球似的疯狂闪烁：“老大！程扒皮！咱们好像……捞到宝了！这家伙虽然战斗力是战五渣，但这信息库简直就是个百宝囊啊！里面好多东西，连主上大哥那边的数据库都不一定有！”
程远也凑过去看，眼睛越来越亮：“好东西啊！这可比拆几个据点来钱快多了！这不就是现成的‘万界百科（暗黑版）’加‘黑市情报中心’吗？”
千面看到两人态度转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数据体都亮了几分：“对对对！两位大人明鉴！小的虽然实力低微，但在信息收集和渠道方面还是有点用的！只要大人饶我一命，小的愿意将信息库双手奉上，并且……并且可以为大人效力！”
程远和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算计。
程远摸着下巴，围着千面转了两圈：“为你效力？你能干什么？继续去偷别人家数据？”
千面连忙表忠心：“不不不！小的可以帮大人监控万界暗网的动向，及时获取对大人不利或有价值的情报！可以帮大人优化小世界的规则结构，查漏补缺！还可以……还可以帮大人的直播间进行跨维度信号增强和宣传推广！保证让‘外婆带你看洪荒’的名号响彻诸天万界！”
零摸着下巴补充：“听起来不错。咱们家正好缺个专业的情报官和网络安全顾问。这家伙虽然路子野，但技术确实有一手，能弥补我们在这方面的短板。”
程远看向林颠：“老婆，你觉得呢？”
林颠的目光依旧平静，但显然也在权衡。一个熟悉万界暗网规则、擅长信息战的情报源，确实有其价值。他微微颔首：“可。设下禁制。”
这就是同意收编了！
程远立刻心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