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惊天动地的怒吼,没有狂暴的气势爆发。她的身影如同鬼魅,又似一缕没有实体的青烟,飘忽不定,完全无视了地面上杂乱的尸体和障碍,瞬间便切入了战团最密集、最危险的核心区域!
她的动作看起来优美而舒缓,如同月下仙子在独自起舞,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
一名官兵见她背对自己,以为有机可乘,狞笑着举刀狠狠劈向她看似柔弱的背心。然而,聂小倩却仿佛背后长眼,足尖在血泊中轻轻一点,身形如同风中柳絮般无声无息地滑开半尺,恰好避过刀锋,同时反手一剑刺出,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名官兵持刀的腕脉之上。
“啊!”那官兵只觉手腕一阵钻心剧痛,筋腱已被切断,腰刀“当啷”落地。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痛苦,咽喉处便是一凉,聂小倩左手的短刀已然掠过,带起一蓬细微的血线。他捂着喷血的喉咙,嗬嗬倒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又一名官兵见同伴惨死,怒吼着挺起长矛,借助冲势,直刺聂小倩面门!这一矛又快又狠,眼看就要将她那张绝美的脸庞刺穿!聂小倩却依旧不闪不避,右手八斩刀的刀背巧妙地搭上矛杆,顺势一引一绞,那蕴含巨力的长矛如同撞上了一股无形而旋转的涡流,完全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嗖”地一声深深扎入旁边的土坡!而她本人已如毫无重量的轻烟般掠过那名因失矛而空门大露的官兵身边,左手刀尖在那官兵的心口位置轻轻一点即收。
那官兵身体猛地一僵,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铠甲连接处渗出的一点殷红,感觉生命力正飞速流逝,软软地瘫倒在地。
双刀在她手中,化作了两道流动的银色月光,刀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每一次闪烁,都精准无比地点在敌人最脆弱的要害之上——手腕筋腱、咽喉、铠甲的缝隙、心口、太阳穴……没有大开大阖的劈砍,没有势大力沉的挥砸,只有极致的精准、高效的致命。所过之处,官兵们如同被无形镰刀收割的麦穗,成片地无声无息倒下,往往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她的实力,炼气一层的实力对于处于凡体阶段的武者而言就是降维打击。
“这…这是什么妖法?!”
“她不是人!是鬼!是女鬼啊!”
“我的刀根本碰不到她!”
残存的官兵中开始爆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他们赖以生存的武艺和勇气,在这非人的存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军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而沙摩柯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他趁机挥刀劈翻两名因惊骇而动作迟缓的敌人,抽空瞥向聂小倩的方向,正好看到她如同幻影般从三名官兵的合围中轻描淡写地穿出,而那三名官兵则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僵在原地,随即咽喉处同时喷射出血线,颓然倒地。看到这神乎其技的一幕,饶是沙摩柯这等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猛将,也不由得心头骇然,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岌岌可危、即将被冲破的防线瞬间稳固,并且如同反卷的浪潮般,对着人数依旧占优的官兵发起了凶猛的反推!谷地内,黑色的刀光与银色的刃影纵横交错,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绝望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共同编织成一曲更加惨烈的死亡交响乐!
残存的官兵们彻底胆寒了,士气彻底崩溃。这突然出现的青衣女子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怪物!她的刀法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那军侯看得魂飞魄散,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烟消云散,他终于意识到这伙“山匪”的可怕远超想象,尤其是那个青衣女子,绝非人力可敌!他尖叫一声,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撤!快撤!他们是妖怪!是山精鬼怪!快跑啊!”
幸存的三四十名官兵早已丧胆,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地掉头就往那尸横遍野的小道外亡命狂奔,只求离那个青衣女鬼越远越好!
聂小倩身影再次一闪,如同附骨之疽般飘向溃逃的兵卒,手中双刀如同死神的请柬,轻盈点出,又有数名跑在最后的官兵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