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在训练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吴刚那标志性的白发,训练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下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看!吴将军的头发!”
“怎么全白了?昨天不还是黑的吗?”
“难道是……忧心军务,一夜白头?”
“嘶……听说只有极度焦虑伤心才会这样,吴将军为了咱们,真是操碎了心啊!”
沙摩柯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挺起胸膛,用他那大嗓门替吴刚解释道:
“尔等休得胡猜!大当家这是修为大进,气血充盈到了极致,故而发色蜕变!此乃吉兆!说明大当家神通更胜往昔!”
他这话半是解释半是吹嘘,倒是把不少士兵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吴刚的眼神顿时从疑惑变成了敬畏。
甘宁将信将疑,他行走江湖见识广博,可没听说过哪种武功练到高深处会让人一夜白头的,除非是……他压低声音,凑近吴刚,关切地问道:
“主公,您……身体无恙吧?莫非是之前箭伤未愈,又添了新症?”
吴刚看着甘宁和周围士兵们关切、好奇、敬畏交织的目光,心中也是哭笑不得。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去异世界抢东西被法则反噬了吧?只好顺着沙摩柯的话,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
“兴霸不必担忧,些许外貌变化,无碍根本。正如摩柯所言,偶有所悟,气血外显罢了。倒是你,练兵辛苦了,我看这些新兵,已初具雏形。”
就在甘宁还想再问,吴刚试图将话题引向练兵事务时,一个温和而带着些许诧异的声音从校场边缘传来:
“吴将军?”
众人回头,只见张仲景在其女张小容的搀扶下,正缓步走来。张仲景显然也是听闻吴刚出关,特意前来查看,当他看清吴刚那头白发时,清癯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和凝重,快步上前。
“吴将军!你…你这……”
张仲景不愧是当世神医,一眼就看出了这不正常。
他示意吴刚抬起手臂,伸出三指搭在其腕脉上,闭目凝神细察。
校场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被吴刚“请”来的老神医身上。
沙摩柯和甘宁更是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张仲景的表情。
片刻之后,张仲景缓缓睁开眼,眉头紧锁,松开了手,语气沉重中带着极大的困惑:
“奇也怪哉!将军脉象洪大有力,奔腾不休,气血之旺盛,远超常人,甚至…甚至不似凡俗之躯!体内生机勃勃,绝无亏损衰竭之象!按理说,正应是生命力最为鼎盛、乌发童颜之时……可这满头华发……”
他绕着吴刚仔细看了看,尤其是那雪白的发根,喃喃自语:
“发为血之余,肾之华。气血如此充盈,肾精必然充足,断无骤然全白之理……除非……”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吴刚,
“将军,你是否曾在极短时间内,经历过某种大悲大恸,心力交瘁至极?或是……接触过什么极其诡异、能侵蚀生机本源之物?老朽行医数十载,只在某些古籍残卷中见过类似记载,言有奇物或奇地,能夺人寿元,令人顷刻白头,名为‘刹那芳华’或‘朝青暮雪’之症,但皆伴随气血衰败,与将军如今状况……又截然不同……”
张仲景的话,半是诊断,半是探究,听得周围众人云里雾里,却又觉得高深莫测。
吴刚心中暗赞,不愧是医圣,虽然无法理解系统和不死药的存在,但凭借经验和医术,竟然能推测到“接触诡异之物”和“夺人寿元”这一点上,与荒古禁地的特性隐隐吻合。
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好含糊其辞道:
“张先生医术通神,所言确有几分贴近。前日练功之时,心神沉入极深,仿佛触及某些难以言喻的规则碎片,醒来后便已是如此。身体确无不适,反而感觉精力更胜往昔。”
张仲景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