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沅城头,“吴”字大旗迎风招展,城内秩序井然,军民士气正盛。吴刚正与甘宁、沙摩柯等人商议如何进一步整军备战,应对东面孙坚与黄忠的威胁,以及如何更有效地消化新加入的六千兵力。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闯入议事厅,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报——大当家!西方官道出现大队人马,旌旗招展,看旗号是……是大首领萨满的旗帜!兵力估摸不下两万,正朝临沅开来,距此已不足三十里!”
厅内瞬间一静。
甘宁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沙摩柯则直接瓮声瓮气地开口:“萨满大首领?他不是在新寨对付曹阳吗?怎么突然带着主力来咱们临沅了?”
“萨满此刻率主力前来,意欲何为?是听闻自己拿下临沅,前来增援,共同应对接下来的硬仗?还是……眼见临沅这块肥肉已然煮熟,迫不及待地要来分一杯羹,甚至……摘走最大的那颗桃子?”
吴刚深知萨满其人性情,虽为义军共主,但猜忌心重,且对权力看得极重。自己此番独立拿下郡治临沅,风头太盛,难保不会引来猜忌。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一名身穿义军服饰、却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态倨傲的传令兵,径直快马冲入临沅城,无视街上市民,直接来到郡守府门前,勒住战马,对着闻讯出来的吴刚等人,高高扬起手中一枚令箭,用近乎呵斥的语气高声宣令:
“大首领军令到!闻吴刚队长克复临沅,斩曹寅,扬我军威,特率大军前来驻防,以固根本!令吴刚即刻整顿部属,出城十里,铺设香案,恭迎大首领驾临!不得有误!”
语气强硬,颐指气使,毫无对“功臣”的尊重与商榷余地,更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混账东西!怎么跟大当家说话的!”沙摩柯勃然大怒,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去抓那传令兵的缰绳,他身上那股百战悍卒的杀气吓得那传令兵座下马匹都不安地倒退几步。
甘宁也是面色一沉,手按在了双戟之上,眼神冰冷地盯着那传令兵。
那传令兵脸色一白,但兀自强撑着喊道:“此乃大首领军令!尔等敢违抗不成?!”
吴刚伸手拦住了暴怒的沙摩柯,面色平静无波,仿佛没有听到那无礼的语气,只是淡淡道:“知道了。回复大首领,吴刚即刻准备,出城相迎。”
那传令兵见吴刚服软,冷哼一声,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大当家!凭什么!”沙摩柯怒气未消,“临沅是咱们兄弟流血打下来的!他萨满一句话就想来接手?还让咱们像迎接皇帝老子一样出城十里迎接?俺老沙咽不下这口气!”
甘宁也沉声道:“主公,萨满此来,恐非善意。观其传令兵姿态,便知端倪。我们须早做防备。”
吴刚目光扫过一脸不忿的部下们,缓缓道:“稍安勿躁。如今他势大,名义上又是联军共主,表面功夫不得不做。但临沅……既然吃下去了,就没有轻易吐出来的道理。”
他心中念头急转,萨满大军前来,人数众多,良莠不齐,军纪如何实在难料。烧杀抢掠在乱世军中实属寻常。他尤其担心暂住在府内的张仲景父女。这位神医对他乃至整个势力的医疗保障,以及其未来可能写就的医学巨着,价值巨大,绝不能在这种混乱中有任何闪失。
“飞豹。”
“在!”跟在沙摩柯身后的飞豹立刻应声。
“你立刻带人,将我们四方寨的老弟兄,以及之前从公安城带来的伤员、还有张神医父女,全部从太守府主院和条件好的厢房里搬出来,集中安排到西城那个废弃的旧军营去。动作要快。”
飞豹愣了一下,立刻领命:
“是!大当家!”
吴刚又看向沙摩柯和甘宁:“摩柯,兴霸,约束好我们的部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即将到来的友军发生冲突。同时,暗中提高戒备,尤其是武库和粮仓,加派我们信得过的弟兄看守。”
吴刚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