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
张仲景面露难色,看向吴刚:
“吴首领,这…”
吴刚看着跪地不起、老泪纵横的黄忠,心中亦是震动。他上前一步,扶住黄忠的双臂:
“黄老将军请起。吴刚虽非君子,亦知一诺千金。今日,当着张先生的面,我答应你!只要张先生同意诊治,无论能否治好令郎,待我等安全之后,吴刚必设法派人前往南阳,接令郎来给张先生医治!至于效忠之言,暂且休提,待令郎康复之后,再由将军自行决断不迟。”
黄忠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吴刚,又看看张仲景,重重叩首:
“多谢首领!多谢神医!无论成与不成,此恩黄忠永世不忘!”
江风吹拂,渡船缓缓靠岸。吴刚的队伍,在意外地重新接纳了神医张仲景,并收获了名将黄忠一个沉重的承诺后,开始依次登船。
江北的天地,未知而广阔,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新的挑战与机遇。而吴刚的手中,除了钱粮兵马,似乎又多了几分乱世中更为珍贵的筹码。
宽阔的江面上,一艘雇来的大渡船正破浪北行。江水滔滔,仿佛能涤尽南岸的血火与纷争,却洗不去船上众人心头的凝重与对未来的迷茫。
船舱内,吴刚、沙摩柯、飞豹等核心人物围坐,被缚的黄忠与蔡瑁也在一旁,气氛有些沉闷。
吴刚的目光缓缓扫过蔡瑁,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蔡都督,如今我等北上,前途未卜。听闻洛阳朝堂,鬻官卖爵之风盛行。吴某有意前往洛阳,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安顿手下这帮弟兄,不知蔡都督可否资助一二?”
这话问得直白,甚至有些赤裸裸的敲诈意味。沙摩柯、飞豹等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当家这是要索要赎金了!目光纷纷投向蔡瑁。
随行的陈骁等人却对吴刚投去期盼的目光,沙摩柯等四方寨兄弟见识过吴刚的神迹,对吴刚忠心,然半路加入的陈骁等人却对吴刚不熟悉,吴刚还没展示出让他们真正效忠的能力,但,如果吴刚有了朝廷的官职就不一样了,就像强如甘宁这般的,年轻时当的水贼,但是后来还是投靠了刘焉入了官道,可见他们还是希望能有个像样的身份。
蔡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身为荆州豪族蔡家的代表人物,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但如今身为阶下囚,性命操于人手,由不得他不低头。他强压下怒气,闷声道:
“吴首领想要多少?”
吴刚微微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不多。五百金,足矣。”
“五百金?!”
蔡瑁差点跳起来,失声叫道,
“这还不多?!吴首领,你这是要掏空我大半个蔡家吗!”
五百金相当于五百万钱,这绝对是一笔足以让任何大家族伤筋动骨的巨款!
“哦?”
吴刚眉毛一挑,语气转冷,
“莫非在蔡都督眼中,您和黄老将军的性命,还不值这五百金?还是说,蔡家觉得,花钱赎回二位,不如等孙将军发兵来救更划算?”
这话暗藏机锋,既点明利害,又隐隐有挑拨蔡家与孙坚关系之意。蔡瑁顿时语塞。他深知家族内部对是否该花巨资赎回自己必然存在争议,而孙坚…孙坚是否会为了他们不惜代价与吴刚死磕,实在难说。
舱内一时寂静,只有船底流水的哗哗声。
这时,一直沉默的黄忠忽然叹了口气,开口道:
“德珪,钱财乃身外之物。写信吧。”
他看得更透,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讨价还价并无意义,能保住性命返回荆州才是最重要的。
蔡瑁脸色变幻半晌,最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道:
“五百金实在太多…家族未必肯出…四百金!最多四百金!这是我的底线了!而且,你们必须保证我和汉升的安全,并且…并且释放之前被俘的那些荆州将领。”
吴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