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
“跟着你们……管饭饱不?”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连一向沉稳的黄忠都捋须莞尔,沙摩柯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带来的紧张气氛,顿时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
吴刚也是忍俊不禁,笑道:
“管饱!定然管饱!壮士放心!”
说罢,他从纳戒中取出一些从落云宗弟子交易区换来的、蕴含微弱灵气的灵兽肉干,又拿出足够的干粮面饼,分与众人。
典韦眼睛一亮,也不客气,接过食物便大口撕咬起来。那灵兽肉干显然非比寻常,口感劲道,肉香浓郁,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流,让他吃得更是酣畅淋漓。
果然如他所言,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足够寻常五人饱腹的饭食,方才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心满意足地道:
“舒坦!主公这肉干,够劲!”
众人见他如此真性情,更是觉得亲切。稍事休息,一行人带着新加入的猛将典韦,离开了陈留这片是非之地,继续向南行进。队伍中因典韦的加入,不仅实力大增,更多了几分豪迈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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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行人抵达颖川地界。颖川多名士,文风鼎盛,空气中仿佛都飘荡着书卷与辩论的气息。路过一座颇为雅致、名为“文渊阁”的酒楼时,听得里面人声鼎沸,激烈的辩论声、喝彩声、甚至拍案声不绝于耳,与外面宁静的街巷形成鲜明对比。
吴刚心中一动,颖川……这可是三国顶级谋士的摇篮之一,荀彧、郭嘉、戏志才……一个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吩咐陈骁和护卫们照看马匹行李在外等候,自己则带着黄忠、沙摩柯、典韦三人走了进去。
黄忠沉稳,目光扫视环境;沙摩柯一脸好奇,东张西望;典韦则鼻翼翕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邻桌那盘油光锃亮的酱羊肉,喉结上下滚动,浑然不顾周遭嘈杂的环境。
酒楼大堂中央,一群衣着光鲜、头戴进贤冠的儒生正围着一张桌子,个个面红耳赤,情绪激动。而被他们围在中心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俊,甚至带着几分长期熬夜或不规律生活留下的不健康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闪烁着智慧与不羁的光芒。
他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甚至袖口有些磨损的青衫,与周围锦衣华服的儒生们格格不入。此刻,他面前摆着一桌不算便宜的酒菜——一壶温酒,几碟精致小菜,还有半只香气四溢的烧鸡。他手持酒盏,轻轻摇晃,面对众人连珠炮似的诘问与引经据典的围攻,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略带讥诮和玩味的笑意。
“郭奉孝!休得胡言!圣人之道,岂容你如此曲解!”
“郭嘉!你恃才傲物,目无尊长,非君子所为!”
“强词夺理!简直是强词夺理!”
面对指责,那青年——郭嘉,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道:
“诸位兄台,何必动怒?圣人亦云‘学而不思则罔’,嘉不过是将心中所思说出罢了。诸位引经据典,无非是想证明‘礼’乃不可逾越之藩篱。然则,周公制礼,孔子复礼,其初衷莫非不是为了安邦定国,教化万民?若礼法僵化,反成桎梏,与国与民何益?譬如这酒……”
他拿起酒壶,
“礼仪规定,饮酒不过三爵,防其乱性。然则,若心中自有尺度,饮至微醺,陶然忘机,岂不比死守三爵,心中却馋虫大动,来得更近‘礼’之真意?”
他言辞犀利,角度刁钻,常常避开对方预设的经义战场,从实际效用、人性本真等角度切入,驳得对方哑口无言,却又难以抓住其话中把柄,只能气得干瞪眼。
“此人是谁?好生厉害的口才,竟能以一敌众,不落下风。”
吴刚低声问旁边忙着擦桌子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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