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匪毕竟人数占优,且熟悉水性,在经历了初期的混乱和损失后,一些亡命之徒还是在同伴的掩护下,成功地贴近了吴刚的船队,尤其是位于阵列边缘的几艘运输船。
“钩拒!挡住他们!别让他们靠上来!”
“长枪手,刺!”
“刀盾手,守住船舷!”
“标枪手,20步自由投掷。”
各船船长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士卒们用长长的钩拒奋力推开试图贴近的敌船,用长枪从女墙的射击孔中狠狠刺出,将试图攀爬的水匪捅落水中。战斗瞬间进入了最残酷、最血腥的接舷战阶段。
水匪们嗷嗷叫着,嘴里咬着钢刀,利用飞爪、绳索等工具,拼命向大船上攀爬。不断有人被长枪刺中,被滚木礌石砸中,惨叫着跌下水,但后面的人依旧前仆后继。
一时间,船队四周,杀声震天,兵刃交击声、呐喊声、惨叫声、落水声此起彼伏,湖水被染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吴刚在旗舰上,看得心惊肉跳。这是他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规模的水上战斗,那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残酷,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和心灵冲击。他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镇定,就是对全军最大的鼓舞。
“主公勿忧,些许毛贼,还撼动不了我军阵脚。”
甘宁依旧冷静,他目光扫过战场,迅速调整部署,
“命令右翼三号船,向旗舰靠拢,填补缺口!命令藤甲兵第三队,支援左翼五号船!”
他的调度如同精准的棋手,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将预备队投入到最吃紧的位置,稳定战线。
而真正的定海神针,则出现在了战斗最激烈的左翼——那是典韦守卫的区域!
当几艘水匪小船不顾伤亡,成功搭上左翼一艘蒙冲舰的船舷,数十名凶悍的水匪嚎叫着跳上甲板时,典韦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鼠辈们!等你们多时!”
他直接撞入了敌群之中!双铁戟化作两道黑色的旋风,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一名水匪举刀劈来,典韦左手戟随意一磕,那刀便脱手飞出,右手戟顺势一挥,那颗头颅便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上了半空!另一名水匪从侧面偷袭,长矛疾刺,典韦不闪不避,右手戟回扫,“咔嚓”一声,矛杆断裂,左手戟紧跟而上,将其连人带甲劈成两半!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的招式,纯粹是绝对的力量与速度的碾压!双戟挥舞开来,方圆丈许之内,竟无人能近身!残肢断臂四处抛飞,鲜血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更添其凶悍之气!
那些水匪何曾见过如此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原本凶悍的气焰为之一窒,竟被典韦一人杀得连连后退。
“挡住他!放箭!放箭!”
一个小头目惊恐地叫道。
几支冷箭射来,典韦挥戟格挡,将箭矢磕飞,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名头目。他猛地一脚踢飞脚下一具尸体,将那尸体如同炮弹般踹向敌群,趁其混乱之际,一个箭步突进,双戟如同毒龙出洞,直取那头目!
那头目举刀欲挡,却如同螳臂当车!
“铛!”一声巨响,他手中的钢刀被震得脱手飞出,虎口崩裂。下一刻,典韦的双戟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
胸骨尽碎,那头目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同伴,眼见是不活了。
典韦的勇猛,极大地鼓舞了左翼守军的士气。
“典将军神威!”
“杀!跟着典将军,杀光这些水匪!”
左翼的士卒们士气大振,怒吼着发起了反冲击,将登上甲板的水匪尽数砍翻、逼落水中。左翼的危机,竟被典韦一人之力,生生逆转!
与此同时,陆地上的战斗也打响了。区星派出的五百陆匪,刚刚靠近船队停泊的河滩,就遭到了李晟率领的暗影队以及留守岸上的一部分精锐士卒的顽强阻击。
李晟利用地形,设下绊索、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