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来的钟鑫躺在床上就一觉睡到了晚上张田甜下班,张田甜回到家里面看见阳台上晾着迷彩服还纳闷,家里什么时候有了当兵的了?
回到卧室一看钟鑫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呼噜呢,张田甜也顾不上钟鑫睡着了,直接扑过去抱住就开始哭了。
“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一周都没回来了啊!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打电话你也不接!”
钟鑫睡的迷迷糊糊的,这时候还正做梦在大坝上面巡堤呢,突然听见张田甜的声音还喊出来:“你赶紧回家去!这危险!”
张田甜听见这句话哭的更大声了,钟鑫这时候才恍恍惚惚的醒过来,发现这是在家里的大床上,张田甜正抱着自己跪在床边哭呢。
“老婆,你这个动作,让我以为我都光荣了。”
“你给老娘滚啊!赶紧呸啊!你想让我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啊!”
说完钟鑫从床上坐起来,把张田甜从地上扶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床上互相看着。
“瘦了。黑了。”
“黑了?这一直阴天,还黑了?”
“黑了。感觉你怎么还壮了不少?”
“天天扛沙袋,临到最后还堵了个管涌,能不壮实么。”
“中午吃饭了么?”
“吃了,我去自助餐干了一大顿哈哈哈哈。”
“你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要说你回来了我肯定就下班回来给你做饭了啊。”
“嗨,你做饭可能都赶不上我吃呢。我自助餐大吃一顿多舒服。”
“但是你还是自己去吃饭的啊,自己去吃自助餐,多孤独啊。”
“好啦,没事啦,你看着哭的都成小花猫了,妆还没卸吧。”
钟鑫一边说,一边抬手把张田甜脸上的泪痕擦掉。
“哎呀……睡了这一天,缓过来不少了。就是还有点酸。”
“你赶紧起来拉伸一下,不然的话肌肉有问题的,我赶紧去卸妆,晚上咱出去吃,我这就给爸妈打电话去。”
张田甜把妆卸下来,然后换了一身日常的衣服,给钟父钟母还有自己妈打了电话,晚上都别做饭了,都出去吃去。
晚上到了饭店,钟父钟母和自己丈母娘看了钟鑫好几圈,生怕受了什么伤,但是看了一圈,身上除了擦伤,也没什么大事儿,这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下次这种事儿你别这么猛地往上冲啊。”
“爸,你还党员呢,这种事儿不上什么时候上啊。”
“你也是,头两天自己在单位嗷嗷的喊自己也要去,这咋儿子这你就转性了?”
“那不是自己儿子么。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咋样呢。”
“说归说啊,你们这次怎么样啊?”
“应该没啥问题吧。泄洪闸整个河道没出大问题,到最后有个管涌,不过也堵住了,问题不大。还是我发现的管涌。”
“你可以啊。”
“就是这脚感觉那几天都不是自己的了,天天泡在水里面,袜子都来不及换。前面几天还好,后面几天就不行了,那脚天天都是冰凉冰凉的哈哈哈,到最后直接用塑料袋先裹住了,然后再穿袜子。
后来中间不是雨停了半天,医疗队给我们带来了一堆那种一次性的袜套,这后面才好了点。不过我感觉我这脚都要出脚气了。”
“晚上回家拿碘伏泡泡脚,转天就好。”
“碘伏?别染上色了啊。”
“没问题,你试试。”
“那我晚上回去试试。”
吃完饭,两个人回到家。钟鑫在楼下药店买了两瓶碘伏,回家就倒盆里泡上了,泡完了用清水冲了一下,还行,没染色,就是这脚上这水泡一个叠着一个。
张田甜这边把针都准备好了,用打火机烤了一下,然后用酒精擦了消毒。一个个的给钟鑫挑着水泡。
“你这个脚啊,全都是水泡了啊。”
“哎,雨靴不合脚,都是磨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