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塌陷,碎石簌簌落下,眼看就要封死。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走。”我靠在墙上喘气,“追兵肯定还在。”
“那就别让他们找到路。”她突然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抬手朝石阶顶端扔了过去。
石块滚了几圈,卡在第三级台阶上。
几乎同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一块千斤巨石从上方滑落,轰然砸下,正好压住入口。灰尘弥漫中,最后一丝光也被吞没了。
地道彻底黑了下来。
我掏出火折子重新点燃火把,昏黄的光照出四周景象——墙面刻着些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记号,又像是被人用指甲硬抠出来的字。往前十几步,通道分成两条,左边窄,右边宽,都深不见底。
“走哪边?”她问。
“你觉得呢?”我把火把递给她。
她接过时手指蹭到了我的掌心,有点湿,不知是汗还是血。
“左边。”她说,“右边太干净了,像是有人常走。”
“聪明。”我笑了下,“可惜我喜欢右边。”
“你故意的?”
“不是。”我往前走了两步,“是因为左边墙上那个标记——是个‘止’字。真不想让人去的地方,谁会特意提醒?”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是个假陷阱?”
“说不定是真陷阱。”我耸肩,“但总得试试才知道。”
我们沿着右侧通道往前走,脚步声在石壁间来回碰撞。越往里,空气越潮,地面也开始倾斜向下。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道铁栅栏,锈迹斑斑,横在路中央。
我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锁死了。”谢琬凑过来瞧,“有没有别的路?”
我蹲下身,仔细看栅栏底部——泥土有新翻的痕迹,像是最近有人挖过东西。
“不是锁死。”我伸手扒开浮土,“是下面被人填实了。”
“谁干的?”
“不知道。”我继续往下刨,“但能肯定一点——他们不想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想让里面的人出去。”
她没接话,只是默默蹲下来帮我挖。
土松了半尺深的时候,底下露出一段腐烂的木板,再往下,是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你先?”她抬头看我。
“你先。”我挡在她前面,“万一下面有机关,我也好替你挡一下。”
“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是摔了,后面就没法骂我了。”
她白了我一眼,终于弯腰钻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刚落地,脚底就是一滑——地上全是滑腻的东西,像是苔藓混合了泥浆。我伸手撑墙,指尖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下意识按了下去。
咔哒。
头顶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铁栅栏上方的石梁正在缓缓移动,一块巨石悬在半空,正对着洞口。
“快跑!”我低吼一声,推着她往前冲。
我们刚冲出五六步,身后轰然巨响,巨石砸落在洞口上方,尘土飞扬。通道被彻底堵死。
“你说……这种事能不能提前预判?”她喘着问我。
“能。”我擦了把脸上的灰,“但我喜欢临场发挥。”
她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前方通道继续延伸,两侧石壁越来越窄,走到后来,只能侧身通过。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怪味,像是陈年药渣混着雨水泡过的纸灰。
我又掏出火把照了照墙角——那里放着一只破陶罐,罐口蒙着布,边上摆着半截蜡烛。
“有人住过。”我说。
“多久以前?”
“蜡油还没干透。”我伸手碰了碰,“最多一个时辰。”
她立刻警觉起来:“那他去哪儿了?”
我没答,而是走向另一侧墙角。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