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
长街的人都围了过来,小穗挤在最前面,指着织锦上的孩童:“这是我!我在给花浇水!”焰朵也认出了织锦上的点心铺,铺子门口的幌子上绣着三色花,正是她去年新换的样式。
阿砚看着织锦在风中轻轻晃动,图上的长街炊烟袅袅,三族的人在田埂上并肩劳作,星砂路尽头的潮生园里,三色花正开得绚烂。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把过去封存在库房里,而是让那些日子里的温度、味道、笑容,都变成能流动的光,织进新的生活里。
傍晚的潮生园里,新栽的火焰花已经冒出了花苞。小穗带着几个孩子在给花浇水,他们用的水壶是焰铁打的,壶身上刻着星轨纹,星明在壶口嵌了块星晶,能过滤同源湖的水,让水质更适合花根生长。
“萨满奶奶说,这些花要三族的孩子一起浇才长得旺。”一个西陆孩童举着水壶,认真地说,“就像长街的日子,少了谁都不行。”
阿砚站在园边的老星木下,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新翻的泥土上叠成一片,像幅流动的画。他往共荣库的登记簿上添了行字:“今日,共荣炉新配方成,流动织坊载长街图至,潮生园火焰花含苞。”写完,他合上登记簿,指尖在封面上的“共荣”二字上轻轻摩挲——这两个字的刻痕里,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星砂,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新的故事正在生长的证明。
夜色漫上来时,长街的灯笼又亮了。星砂炉的红光与各家的灯火连成一片,像条温暖的河。远处的同源湖传来夜潮的声音,规律而沉稳,像在为这片土地唱着古老的歌谣。
阿砚知道,第八十七章的故事,只是长街岁月里的一缕风,会吹过星木,吹过织锦,吹过潮生园的花苞,然后变成新的种子,落在泥土里,等着明天的日头晒暖了,长出更蓬勃的篇章。而他要做的,就是守着这片土地,守着这些正在发生的故事,看着长街的烟火,一年又一年,在岁月的经纬里,织出更绵长的“吾乡”二字。
星雀在老槐树上睡着了,翅膀护着刚啄来的香料籽。长街的风带着焰果糕的甜香,吹过共荣库的窗棂,吹过孩子们的笑,吹过那些未完待续的日子,在夜色里,轻轻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