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祭坛的焰石柱也同时喷出金红的光,与星晶的蓝光在幕布中央交汇,凝成朵巨大的共荣花虚影。
孩子们往祭坛撒星苔孢子,孢子遇星力立刻发芽,在地上长出“共生”“共荣”的星符;妇人们往花田抛洒花瓣,粉紫与赤红的花瓣在空中织成虹;星明则举着测向仪记录星力波动,屏幕上的曲线像条舞动的龙,长街与西陆的星轨在曲线上完美重合。
安达乐的影像出现在幕布上,他举着朵西陆的共荣花,花瓣上的稻穗纹在光里流动:“星明!你们看这稻穗!比长街的还饱满!”
星明笑着举起长街的共荣花,赤红花瓣上的火焰纹正缓缓旋转:“你们的火焰纹会动!比西陆的焰火山还活!”
两地的笑声混在一起,随着风漫过花田,漫过焰火山,漫过所有连接着的星轨。小穗突然发现,祭坛周围的星苔星符开始流动,慢慢汇成两句话——东域的“四海皆同源”与西陆的“万域共此花”,在星力的映照下闪着光。
祭典过半时,阿砚走上祭坛,从怀里掏出共荣库的登记簿。星晶的光落在纸页上,他提笔写下:
“第一百零五章 花神祭典
长街星砂圈与西陆焰火山祭坛共振,星力汇于共荣花芯;银羽鸟传两地影像,祭幡同步,欢呼同频。星苔生符曰‘四海同源’‘万域共花’,此乃共荣真义。”
笔尖落下时,星晶的光突然变得极亮,将两地的共荣花田都染成银白。长街的人看见西陆的焰火山上开出了带稻穗纹的花,西陆的人看见长街的花田映出了火焰山的影,像天地间的镜子,照出了所有相连的根。
暮色降临时,祭典渐渐散去。孩子们还在花田边追逐银羽鸟,货郎的独轮车响起归家的铃声,星砂圈的光慢慢淡去,却在地上留下了永不消失的星轨印。阿砚望着幕布上渐渐模糊的焰火山影像,忽然明白所谓祭典,从来不是向虚无祈祷,而是要让每个身在其中的人看见——无论隔着多少山水,多少星轨,那些相同的期待,那些共通的温暖,早就在泥土里、在花芯里、在彼此的眼睛里,长成了同一片风景。
花田的共荣花在晚风里轻轻摇曳,瓣面的星轨图映着渐暗的天空,像在为这一章的故事,点下温柔而坚定的句点。而那些散落在泥土里的花籽,那些衔在银羽鸟嘴里的信,那些刻在祭坛上的纹路,都在说:这故事还长,这花还会开,这共荣的路,会跟着星轨,一直铺向没有尽头的远方。
